信守当年答应您的、不游烈见面的事情。” 游怀瑾抬了抬眼,无声望她。 夏鸢蝶说完也没有抬头,她坐正,然后朝游怀瑾欠身:“最后一笔借款和利息,我在上个月经打到您的账户里,我知道这还不清您对我的援助恩情,原本是应该在还清之后拜访您的……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见您,请您见谅。” 茶室里寂静无声。 夏鸢蝶听见自己的心跳慢慢趋稳。 将心底的话全盘托出后,她反而有些迎接审判的释然。 ……也或许是一种彻底而麻木的无耻吗? 夏鸢蝶在心里自嘲地笑了。 而就在此刻,她听见安静茶室内仿佛错觉的一声:“你的还款,不是打给了我。而是游烈。” “——” 夏鸢蝶僵停。 几秒后,她才难以置信地抬头:“什么?” “当年给你的笔钱,游烈几年前就以你的名还给我了。”游怀瑾停顿,像浑不在意,“你以为,你大二时候,收到我助理给你的个还款账号,是我让给你的?” 夏鸢蝶呼吸都滞住,眼神轻颤:“不可能,我没有告诉过游烈……” “早就知道了。我告诉的。” 游怀瑾似乎想起什么,低哼了声,这是夏鸢蝶进来见以来,第一次在游怀瑾脸上看到一点没有掩饰的薄怒讥嘲。 冷冷低了眼,看指节的实木扶手,叩了叩:“如我不告诉,你可能经见不到现在的了。”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鸢蝶想问游怀瑾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浸着水醋的棉花,堵得死死的,让她出声都没法,整个胸口被酸涩闷胀的痛意塞满,像是要炸开了。 游烈怎么会知道。 甚至知道得么早。 “你不要误会,我告诉这件事,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还是我,我不能彻底放弃。” “…放弃?” “游烈应该没告诉过你吧,大一学期差点就要被退学。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不去上课,只知抽烟,喝酒,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像是打算把自己彻底烂在国外。我不可能放任样去,我救不了。” “好在……你可以。” 游怀瑾语气轻易得,像是说一个外人的故事,可些话犹如一刀刀狠狠扎进夏鸢蝶的心口里。 “于是我告诉了原因。将来有一你要是遇见过去的同学,可以听们讲讲,游烈是怎么从一种疯狂,转变成另一种极端相反的疯狂。” 游怀瑾看夏鸢蝶的眼神有些奇异:“几年我几乎不认识我的了,似乎可以为了你,改变任何事情、也能妥协任何事情。” “……” 夏鸢蝶终于撑不住颈,她颤着呼吸低头去。 十指在膝上攥得生紧、颤栗,指甲扣得掌心像是要掐破了,却抵不上心口幻觉里汩汩淌血的万分之一的疼。 她颤抖着阖上眼。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像是一个傻一样……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人的履历么,难捱也不过是一两行字。所以你或许了解,本科学分修成毕业只用了两年半,你可能不知道,毕业年,就拿到了北城航测控研究所的邀请。” “——” 夏鸢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