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眼睫上沾着的泪珠就猝然抬眸:“是最想去的研究所,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还要创立Helena科……” 话声慢慢低去,她带着难抑的颤栗,停在游怀瑾深望着她的个,似笑而更叫她寒栗的眼神里。 游怀瑾靠在椅侧,正准地对视着她。 “是啊,我训斥,责骂,劝导,么些年都没有用,拧不过一心朝着梦寐以求又理想的路上走……你说,怎么会亲手放弃了座研究所的邀请,去到原本最厌恶的生意场上?” “……” ——放弃了的梦想、因为谁? ——因为你。 在只隔着茶海的距离,游怀瑾看得清晰无比。 面前长大了的,却依然年轻也更漂亮了的女孩,从进门后,眼底垒起的座看似坚实不可摧解的壁垒,就在这几句话间颤栗,摇晃,布满裂隙。 游怀瑾和游烈不一样。 从不惮她心碎。 于是游怀瑾缓声:“夏小姐,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你经毁过一次的梦想了。” 像轻飘飘没怎么用力的一把,残忍地推在了座壁垒上。 “而今Pre-C+轮融资的成功否,将决定Helena科技的命运。只要何不松口,融资进展僵持,的公司财务就一日比一日捉襟见肘,而‘逢鹊’的次发射一旦崩盘,七年心血就会全数破灭——夏小姐,你要次亲手将的梦想付之一炬吗?” “……” 夏鸢蝶终于看见,幅貌似温和美好的画卷展到画轴尽头—— 冰冷锋利的匕首泛着寒芒,刺她心口。 夏鸢蝶的手蓦地攥住。 哪怕幻觉里鲜血淋漓,她仍不肯放手,只抬起微栗的眸,声音喑哑来:“游叔叔,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游怀瑾眼底略有异色。 原本以为,说到这一步,面前女孩早该崩溃难抑。 看来这七年里,她比从前坚强更甚。 看来,最后半步,不得不退。 于是原本到嘴边的话换了一套,游怀瑾指腹摩挲,像是妥协似的和声道:“只要你说服游烈,让和何绮月订婚,之后你们如何发展,我绝不干预。” 夏鸢蝶牙齿轻慢咬合:“订、婚?” “何得霈不是好糊弄的,连一场订婚典礼都没有,怎么会愿意将女和仁科集团都托付给游烈?” “…到底是给游烈,还是给您呢。” 夏鸢蝶终于还是没能压这句。 游怀瑾眼神微晃,随即笑了:“夏小姐,你要清楚,我终归只有游烈这样一个,我的一切,也终究都是的。” “……” 由亲手造成Helena科技半面困局的游怀瑾来说这句话,夏鸢蝶只觉得入耳都有些讽刺。 她紧掐着早就麻木了的掌心,低头去。 Helena科技的危局,即是在今刚结束的航工程专业学术交流会前,她也听过航院系的陌生教授们闲聊提起。 她知道,生意场上的利益连结从未少过。 可是游烈不该成为样的砝码。 游怀瑾的话让她恼火甚至是愤怒,可一旦想到这座像是悬崖边的跷跷板的另一头,承载着的是Helena科技,是游烈这七年来全部的心血梦想,她就只敢死死抱压着这边的翘板,拼尽全力也不敢叫它半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