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半条命,以后都好不了了。
梁唤是真的怕了。
序朝在得知他们两个因为冲突掉了孩子之后,对她大加斥责,要她收敛性子,多多顺从,并严命她立刻生一个有两人血脉的孩子。
她忽然陷入了一种空茫当中,她迟疑的思考着顺从的结果。
她想不出来,她没有见过像阿仞篱这样的人。
她发现她越是顺从,阿仞篱就越是嚣张,就像现在。
她不太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软硬不吃?她从地上爬起来,缩在床边上,将自己裹进羊绒制成的袄子里。
她没有别的去处,除了这个王帐,整个阴山部落,没有她的第二处容身之所。
她不喜欢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难受极了,又刺又痒。
可是这里好冷啊,她将自己最厚的衣服裹在身上,依然抵不住的冷。
清早的时候,两人进行了一场沉默的□□,阿仞篱并不温柔,但也没有过分折腾她。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状态了。
梁唤按了按酸涩的鼻子,语气没有起伏的对身边的人说:“皇后娘娘前几天来信了,我打算让金风回去送信。”
阿仞篱面无表情的转动着眼睛,难以捉摸。
梁唤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没有看他:“只是送信,金风胆子小,你知道的。”
阿仞篱粗粝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身上凹凸不平的疤痕,看向她的目光含着一抹冷笑。仿佛无声的嘲讽。
像这样的伤口两人身上都有好几处,最深的那个,在阿仞篱心口上方两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