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日为了你啊,您就帮帮他吧!更何况您还精通医理,定不会让主子受伤的!”
宋玉咬着唇,双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不肯动,垂死挣扎着:
“可、可我也不会啊……”
陈吉顺脸也有些红了,敷衍道:
“就、就那样就好,你进去自然就会了,快去快去!再拖下去会出人命的!”
说着,他似乎不想再与她废话,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从外落了锁。
宋玉:“……”
一进到屋中,宋玉便觉得空气猛然间热了起来,尤其是靠近床榻那边,更是热腾腾的向外散发着热气。
忽然,床榻上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吟喘,声音痛苦难耐,像是小兽在呜咽。
宋玉脊背抵在了门上。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气血一阵阵直往脸上冲,脚底像生了根,迈不出半步。
男人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频繁。
宋玉整个人如站在烧得正旺的铁板上一样,进退维谷地煎熬着,脑中也在飞速天人交战。
这时,男人的呻//吟已经变成了带着哭腔的低吼,几近崩溃得都变了调儿。
宋玉陡然回神。
那日他浑身带血的样子蓦然闯入脑海,她犹如被兜头浇下一桶冰水,霎时冷静了下来。
她站直身子,猛呼了两口气,挂着慷慨赴死的神情,一口气冲到谢燕昭床前。
然而帐中的场景让宋玉气血翻涌,脸上身上都火辣辣的滚烫,才刚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气又丢了个干净。
男人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谢燕昭侧躺在床上,发丝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凌乱地贴在脸上,雪白的中衣被揉成了一团堪堪挂在肩上,露出内里撩人的风景。
他赤红的眼尾挂着一滴因难耐而被逼出的晶莹泪珠,潮红一路从他的耳根蔓延过脖颈儿,最后将一贯白皙的锁骨和胸膛也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床帐间温度节节攀升,谢燕昭凌乱而堕落的躺着,一贯的骄矜变成了无助,朝阳般的桀骜也化成了如水的魅惑。
妖孽一样勾人,一副“任君赏用”的模样。
他似乎感受到宋玉的靠近,难耐地想向她跟前蹭,可刚动了动,仅存的理智又让他退了回去。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哭腔:
“你走……”
宋玉眼瞅着他眼角的泪没入枕头,心口一窒,忽然咬牙下定了决心。
“燕昭,我帮你。”
谢燕昭的声音细若游丝,气息却轻易就能将人烫化:
“别管我……”
宋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上前一步将谢燕昭扶起,让他半靠在引枕上。
他的身上滚烫似火,宋玉虽然立刻就放开了他,然而手心温度却越来越高。
她故作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藏的颤抖:
“你别说话了,把眼睛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