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好好照顾我表哥,让他尽快好起来。”
宋玉跟在姜漪旁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回去路上,宋玉与姜漪坐在马车里,孙方在外面车辕上与车夫坐在一起。
姜漪瞧她神情还有些惴惴不安,便凑近了她,挽着她的胳膊与她咬耳朵:
“你知道孙方的祖父是什么官职么?”
宋玉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内阁大学士。”
姜漪:“那你知道我父母是谁么?”
宋玉今日才听谢燕昭说过,遂答道:
“郡主父亲是北凉的五皇子,母亲……母亲是陛下的堂妹玉阳长公主。”
姜漪眼珠子一转:
“那你觉得,我的身份若是嫁给孙方,是否是低嫁了?”
宋玉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姜漪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笑得灿烂:
“你瞧,我的身份,就是嫁给首辅儿子或是皇室宗亲都是使得的,但我就是喜欢孙方。人呐,就活这一世,若是连与心爱之人相守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义?”
见宋玉垂眸不语,姜漪又搜肠刮肚了一通,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爱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阶级门第仅仅只是世俗给人套上的枷锁。别人如何看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我瞧着你也不是能被世俗拘住的人,何不正视自己的内心,给自己和我表哥一次机会?”
宋玉抠着手指,没说话。
但姜漪知道她听进去了,适时的住了口。
到了宋玉家门口,姜漪又缠着宋玉邀她过几日一起去看沈月姝,直缠得宋玉答应了,她才嬉笑着放开她,目送她回去。
宋玉回去后本以为祖父已经休息,却发现他就正正坐在屋子前,等着她。
宋玉挪着步子上前,小声问了句:“祖父怎的还不休息?”
宋惟昌这才像是刚回过神一般,眸色渐渐聚焦在她身上,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首饰盒子,重重叹了口气,道:
“今日太晚了,你先睡去吧,待到明日祖父下了值,有些话要同你说清楚,关于……关于你父母的。”
宋玉神色一凛,仔细瞧着宋惟昌的表情,沉默了一瞬,还是忍住了:
“好,那祖父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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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玉又去了侯府,只是才去就犯了难。
陈吉顺站在房门外,有些尴尬的想挠挠头,却猛地想起自己现在两只手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便又讪讪地将手放下,指了指房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宋、宋姑娘也看到了,我家主子此刻十分煎熬,然而我这手今早端药时不慎被烫了,这府中又没个女子,若是主子憋坏了身子……”
宋玉面颊通红,还想再挣扎一番,压低了声音:
“那鹤秋呢?”
陈吉顺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鹤秋不行,他常年舞刀弄枪,那么粗糙的手,若是把主子的宝贝弄坏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宋玉咬紧下唇,脸上像有火在烤。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遇上了这么棘手的难题,这不啻于她十七年的人生中最最令她为难之事。
——张院判为了让谢燕昭的腿能恢复正常,下了一剂猛药,这药就类似于宋玉昨日听医馆之人说的,通过让他下身极度起反应而带动双腿的感知。
然而张院判错估了时辰,此时他人不在跟前,缓解药效的汤药又还没有配好,唯一的方法便是先想法子让谢燕昭纾解一回。
可此刻谢燕昭因着服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淡薄,指望他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见宋玉还犹豫,陈吉顺急得团团转。
他把她往屋子里推,哭求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们家主子如今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