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d one?”(至亲或至爱的陪伴方式是否有什么讲究?)
Fred不吝啬交流,把能给予的帮助毫无保留地都讲述了出来。
尤慈向他道谢后,将那份密密麻麻的备忘录截图给了郭栗,“这些是刚刚Fred给的建议,我知道很难,但…”还没说完,就被郭栗抢去接话,答应。
尤慈继续,“还有,苓子的日常饮食我会再找人搭配好的,你负责烹饪,可以吗?”
“我就是做这行的,没什么不行的。”
“嗯,有什么事需要沟通的话你可以去找歆倪,她会帮忙的。”
“你?”
“我待会还得赶飞机回去。”
又过了约半小时,柳苓子从检查室里走出来,看见尤慈立马冲上去死死搂住,“我要死了尤慈,你不要忘记我可不可以…”
瞬间,尤慈的肩上感受到一阵凉意,淡蓝色的布料被染上一层厚厚的水渍。
她轻拍着柳苓子的背部,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抽泣声缓弱后,尤慈把她从怀里捞出来,双手抹掉她眼下的泪痕,也好似在安慰自己,“谁说你会死的!我们还没去阿勒泰看雪放牛呢,柳苓子你不会死的,谁说你…”
这大概是尤慈说话最没逻辑的一次,她仿佛回到了牙牙学语的孩童时期,只是用一个个文字表达情绪,再没有过多。
尤慈目送着郭栗和柳苓子上车后,低头打了个哈欠,往回走到自动贩卖机旁买了瓶水清醒。
身形很熟悉,对视后尤慈先开口,“陈伯?”
很明显,面前的老人受过传统的英式培训,鞠躬弯腰时身板都是笔直的,“好久不见,尤小姐还记得我。”
尤慈没力气切换表情,丧着脸实话实话,“您待我很好。”
“这是应该的,”尤慈跟着陈伯的视线看去,一辆房车停在路口,“辰先生在里面,说要送您回去。”
尤慈的情绪本身就已经到达了临界点,这会儿辰士伯又再和她耍什么大牌,派人转达消息,火上浇油。
“您和他说我还要赶回峰会,没空陪他玩。”
没走出两步,背后传来辰士柏叫住自己的声音,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陈伯,您先上去吧。”
尤慈只是站定了几秒,没回头又继续往前走。她用余光看着男人的影子慢慢地靠近自己,伴随着的檀香味也逐渐浓郁。
尤慈心烦意乱,“别跟着我了,我要赶飞机。”
辰士伯的语气也开始强硬,“你就非得回去?在飞机上你根本就睡不安稳,能不能考虑下自己的身体?”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放着和同学一起准备了一个月的pre不管?还是让胡老师一边翻译一边还要精讲?辰士伯,不要用你自以为的对我好来指责我!”
“尤慈,你同学难道没有一点点的私心和侥幸希望这pre全部归功于她吗?胡老师这样水平的教授难道没有能力边输入边输出吗?你在逞什么强?还是说错失了这点机会你就开始害怕了?”
实话真的难听透了。
都说有钱人家的孩子试错成本高,也确实是如此,但偏偏尤慈的性格就生得不太一样。她会尽全力抓住这个高度给她带来的任何机会和机遇,始终不敢松一口气放纵自己。
但太过如此执着的后果,很容易让她本该事半功倍的事儿变成事半功倍。
只怕哪天,紧绷的弦会就此断裂。
辰士柏看着尤慈,眼里全是心疼,“我没有自以为,我就是想对你好。国外分部这几天出了点事,连续开了两天通宵的会议,今天本来要飞趟英国,但我看到你ID地址突然回了江城,不放心,就改了签,”蚊子在他们周边嗡嗡,辰士柏把尤慈扯过来了点,伸手抓住了蚊子,“后来我得知是你朋友出了事,又想着你肯定是要赶回去的性子,就让陈伯把房车从老宅那开了过来,能让你好好休息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