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尤慈想起以他这台房车的规模,是进不了市区的。
“我和你道歉,我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所以才是陈伯下来找的你。你要是想回柳州,咱们就回去,但不坐飞机了,好吗?”
尤慈心里也不好受,她需要安慰,需要听安慰的话。
尤慈把手机递给辰士柏,“密码321870,帮我取消下航班。”
辰士柏解锁,壁纸是几朵动态浪花,很治愈。
他抬头,看着女孩走上车里,淡松了口气。
安静下来后,尤慈开始反省刚刚没有控制好的脾气,一切起因是自身堆积起来的恶绪,但却统统嫁祸到了辰士柏的头上。
“对…”
辰士柏制止,“不用给我道歉,宣泄一下对你来说更好。”
车子开始平稳行驶,它后半部分的灯光被自动调暗。
辰士柏把维c泡腾片放入玻璃杯中搅拌,待完全融化后,转身递给还在看ppt的尤慈。
尤慈接过,低语,“在房车里用玻璃杯,佩服。”
辰士柏听见,撇嘴笑了笑,“开小台灯不?”
“不用,我就看会儿。”
辰士柏看了眼手表,“十分钟,否则你今天的睡眠又不足。”
没到十分钟,尤慈自觉关掉手机,伸懒腰的同时往旁边一看,反倒是辰士柏架起电脑开始办公。
尤慈打了个响指,“辰老板,刚是谁说自己熬了两个通宵,又教育我来着的?”
“我回程能睡。”
尤慈心里一万个不信,起身,“你这内容我能看不?”
“你要真感兴趣回头我发你一份,但现在,你得去那张床上躺着,闭眼,睡觉。”
“无趣!”
辰士柏对着屏幕挑眉,没吭声。
他听着尤慈走出了三步,停下,“辰士柏,我还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然后再说声谢谢。我最好的朋友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她没有亲人,有个对她好但也只能对他好的男朋友,所以到现在我脑子还是混沌的。”
辰士柏有冲动了,他想立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然后贴着耳旁轻柔地告诉她“不要再习惯一个人抗”。
在一声有所起伏的“晚安”中,辰士柏被现实抽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