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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慈今年的生日是在参加艺术峰会期间过的。

胡静今年收了两名研究生,一位尤慈,和另一位跨学科考上的蔡恣。

蔡恣本科阶段学习的是汉语言文学,文字功底极强,是个勤奋至极且性格温厚的姑娘。

她意识到自己对艺术理论基础知识的薄弱,就找尤慈借了大学四年的所有笔记,依次反复琢磨。

有次尤慈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收到蔡恣发来的消息,“尤慈,你不觉得艺术起源的‘游戏说’和‘劳动说’是一码事吗?为什么要归为两类呢?”

尤慈双眼朦胧地从文件夹里选了几篇相关论文给蔡恣发过去,“恣恣,艺术研究院的博士位在向你招手。”

所以胡静时常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积德了,收了两个这样省心的学生。

学院抠门,给她们定了一间标房和大床房。

胡静转头看了眼尤慈和蔡恣,决定,“帮我把两间房都升级为观景套房吧。”

蔡恣在一旁拍手赞同,“老大威武!”

全国艺术峰会三年举办一次,今年的主题是“艺术+科技”。

会议大厅里,尤慈碰见了曹煌同,半年里他举办了个人展、艺术家合作展,在圈内已经逐步打响了名声。

“嘿,尤慈~”

虽然尤慈一直有疑虑,但终究是没有证据证实。

再看眼前的曹煌同,全身上下都释放着世俗的妥协气息,以前的那股傲劲儿一夜间烟消云散。

“我记得你一直很擅长宏观的视觉布置,能帮我建议一下下个季度的时装展吗?”

“我还得把演讲大纲给胡老师拿过去,挺急的。”

“胡老师也来了?”

尤慈捕捉到他惊慌的神情,“来了,你要一起去打个招呼吗?”

“那…那我晚点过去。”

尤慈在多功能电子屏幕旁找到了胡静,她正在翻看艺术家的资料信息。

“老师,”尤慈把文件递过去,“除了时政新闻需要明天临时加,其余的都整理好了。”

“好,辛苦你了。现在有空吗?下楼陪我喝杯咖啡?”

“好呀老师,正好昨天在里面发现了块超好吃的蛋糕,我请您试试?”

胡静一笑,拍了拍尤慈的脑袋,“小机灵鬼。”

这个点咖啡馆里的人不多,尤慈端了一杯美式一杯乌龙,还有两块小蛋糕放到桌上。

胡静把手机夹到耳朵旁接电话,腾出的双手开始拆奶包。但因为姿势有点刁钻,她够不着咖啡杯,便示意尤慈把它推过来点。

挂了电话后,胡静道了声“抱歉”,说自己耽搁了些时间。

尤慈想起辰士柏的外婆不禁觉得敬佩,两位女儿待人的礼仪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刚刚是士柏妈妈的电话,她知道我们俩在一块,让我代她和你打个招呼,有空去家里吃饭。”

尤慈反应了段时间,才开口,“谢谢老师,谢谢梁阿姨。”

胡静点头,随后身体向前倾了点,从口袋里拿出了根录音笔往桌上一放,“这是我们来前寄到我办公室的一封匿名邮件。现在我把它转交给你,你可以做任何决定。”

“这是?”

“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尤慈没再多问,回到房间点开了录音笔。

这会儿蔡恣正在现场做会议纪要,她把录音的内容完整地听了两遍后,顿时萌发了从未有过的无力和被吞噬之感。

事实证明永远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曹煌同上位的背后,就是龌龊的讽刺的。

投票结果的名单上,尤慈的分数远远超过曹煌同位居第一。

但当投资人知道尤慈是名女性后,纷纷发出不同的观点。

“我认为投资女性艺术家的性价比不高。”

“我认同鲁总的观点,多数女性的作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