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我很想学做会流心的布朗尼,或者找个厉害的pastry满足我的味蕾,今天才发现这点小愿望竟然拖了那么久都没实现。”
尤慈有点在反省自己。
布朗尼在制作的过程中对温度的要求很刁钻,所以市场上大多数的布朗尼内芯都是固态的,如果不去特别要求或者寻找,不太容易吃到。
尤慈转念,想到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蛋糕却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她看向辰士柏,这会儿他又开始逗起那只小白猫,纯色白t下的肌肉和青筋随着他抚摸的动作起伏不断,尤慈想再往上看,但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已经有了无规律的混乱,仓惶收回。
辰士柏仍低着头,淡淡飘出一句话,“你一紧张就爱婆娑食指和拇指。”
“啊?”
“你在紧张吗尤慈?”
“我没有。”
辰士柏笑,没再拆穿,顺手把猫给放走,“倒点气泡水给你配甜食?”
尤慈往里看了眼,“我能进去参观下不?”
“能。”
尤慈真的很喜欢这方小天地。
每次出游,她都会刻意攻略一处玻璃建筑,例如泰国的Apple Central World,德国的Axel Springer,或是她去了三四次还一直念念不忘的卢浮宫。
芭蕉叶掠过窗户,扒拉在一副有点泛黄的素描画上,尤慈觉得不同停下脚步,“好像很少人会给素描裱框。”
“我外婆画的,怕坏了。”
“是条鱼?”
“红鲤鱼。”
尤慈继续往前走,墙上再也没有挂任何的装饰品。
“介意我抽根烟吗?”
“我也来根。”
“这浓,你会不习惯。”
她瞅了眼烟盒,“那不抽了。”
辰士柏看她一脸讪讪的模样,硬是把拿出来的烟又塞了回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后,开口,“今天是我外婆的忌日。”
气氛凝重了俄尔,屋内能听到水帘的嘀嗒声和风铃声交叉重叠着。
室内的色调昏黄,和御江帝景的冷色调截然不同。辰士柏侧身对着尤慈,头顶的光打向他周身,像极了巷尾可怜的流浪狗。
尤慈看见他微张了嘴,又克制住了情绪。
她恍然,“所以那天你和我说,不希望我也活在懊悔中,”尤慈走近,再次望向那副红鲤鱼,发现右下角的日期和署名,“你也没放过自己。”
辰士柏听罢,伸手拿下画框放到角落,释然地笑了,“尤慈,你刚可是陪我吹了蜡烛的。”
“你安慰过我,‘事情别憋心里,找谁说都行’。”
一道几乎没有犹豫却透着颤抖的语气,“那我现在能和你说说吗?”
淋了雨的小狗。
软塌塌的。
尤慈拿起大理石桌上刚被遗弃的烟盒,点燃,递到辰士柏的指间,“我喜欢这间玻璃房,喜欢厅内墙角浅白色的抽象木雕,喜欢池边那株在夏天也能盛开的梅花,当然,还有迁就于我的生日蛋糕。所以辰士柏,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为了这些,我也该愿意听。”
“不是迁就。”
尤慈笑了,为什么偏要抓住这个无关紧要的字眼,“好,不是迁就,辰老板可以开始说了,我听着。”
“我听着”三个字瓷实地打进辰士柏的心里,他头次觉得这世界对他太过好了。
“我外婆叫梁欣,是个国画画家,性格执拗过头,对待爱情也是,追爱追到大山里定居,索性我继外公人好,之后的日子能说是返璞还淳恬淡无欲。五岁半那年的暑假,我去外婆家住了一阵。”
辰士柏拧掉烟头,“生日这天梁老师一早就带我上山摘各种果子,说是要给我做果子酱抹到前几天做的面包片上吃。那片地本没有红南阳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