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尤慈,“尤爷爷之前在辰海事务所里立过遗嘱,”尤慈想阻止辰士柏这种疯狂的行为,但他不允,“我不清楚你和尤爷爷间发生了什么,但尤爷爷确实给予了你最大份额。”
尤慈紧抓了下膝盖,那股不适如浪潮般再次出现,她的思绪在飘忽,那种感觉像是迁徙鸟找不到最终的落脚点,惘然若失。
忽地,耳旁听到了句解放她的话,“进去吧,忍着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她望向辰士柏,眼泪也在那瞬间滑了下来, “你没必要…这样的。”
辰士柏摇头,仿佛在安抚尤慈。
公正遗嘱具有极高的保密性,再加上尤铠不可能没私拟加密文件,辰士柏这是在玩火!
目送着尤慈进入病房后,辰士柏关掉了手机里的录音,又找护士要来了几杯温糖水备着。
他害怕尤慈受到不必要的牵连,甚至准备好了自己违法的证据。
十五步,尤慈数得清清楚楚,她没理会放在一旁的椅子,直接半跪在病床前,喊出了那声在记忆中已经积灰的名称。
“爷爷。”
没反应。
尤慈又叫了一声,“爷爷,是我,我是尤慈。”
尤恒宠尤慈,看这般场景想向前走两步把女儿扶起来,不料被纪柳思给拦了下来,“我们出去。”
尤颢见状,立马明白母亲的用意,也跟着转身离开。
手套不能接触到眼泪,尤慈只能任由它们在脸上毫无章序地滑动。
“爷爷,看看我和我说说话,我们…”忍不住的哽咽,“我们,好久没说话了…”
此刻尤慈想要什么?答案吗?已经不是了。
是像辰士柏所说的那样,让那股憋屈劲儿彻底释放。
尤铠的手指猛抬了两下,喉间很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于此瞬间尤慈起身按响服务铃,随后周身向尤铠氧气罩那靠去。
“啊…慈…”
“您…就那么讨厌我,讨厌您的孙女?”
尤慈也崩溃,终于问出这句话。
“你小时候喜欢去的…那个公园旁…,有块地…,我租下了几年…,你…可以在那做…你喜欢的…事情…”
“爷爷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来不及了…”,尤铠僵硬着扭头,望向窗外,“那孩子…好,你们…可以试试…”
最后,尤慈是被医生拉开的,尤铠的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在呢喃着,但已经没人能听出他在说什么。
十分钟后,医生宣布尤恒于上午九点零三分,由于心脏衰竭死亡。
无关人员散落后,律师在旁宣读了遗嘱公告。
尤恒想过,父亲可能会给尤慈一部分的遗产,但实话实说,在场的谁从没想过是绝大部分。
尤慈颤颤巍巍地签下名字,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了第二公证人的署名是辰士柏。
尤铠的法务琐事常年委托于辰海事务所,年前他觉得自己身体不适,在体检后便前往事务所拟定了遗嘱公告。
当时辰士柏正和秦律探讨着项目合约的细节,第一次见着了大伙口中的尤铠。
辰士柏起身,说自己的事儿不着急,让尤铠先行处理。
尤铠做事时大多数以直觉为主,再加上他了解辰家的背景,便当场决定让辰士柏当第二公证人。
辰士柏婉拒了一次,他认为这涉及竞争对手的利益,实在不妥。
尤铠却笑着说,“孩子,我要是把辰氏当竞争对手,就不会在你们旗下的事务所里,拟了上百份的机密文件。”
秦律在一旁看戏似地说,“尤铠你这家伙真会算计,这事儿左看右看都是你得逞不是?”
对了,尤铠的这份邀请可绝不止公证人三字那么简单,明摆着是要示好两家的关系。但如果哪天事情泄露了,损的可是辰家辰氏不守商业规矩的丑态,至于那些百分之几的破数据,是拿给外人看热闹用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