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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场是什么,俩人无意识间抛掷出的话,被气氛绞缠糅杂,最终在双方的脑子里刻下无法磨灭的不同。

“打住辰士柏,”尤慈抬手掀开了副驾上的镜子,“开车。”

谁都能预感到马上要越线。

辰士柏的眼神往上走,尤慈的指尖摩挲着唇上的口红,那股想把它一次抹净的样子,很勾人。

辰士柏埋头,想去摸烟盒,“觉得危险还做这种勾引人的动作?”

“啪”的一声,尤慈把镜子叠回原处,几乎同时,她左手摁掉安全带的扣子,右手一撑,半身凑到了离辰士柏仅毫米的位置。

她早就痒了。

尤慈捕捉到辰士柏立马紧绷的身体状态,眯眼,“怂。”

他怂是尤慈这个人,也只能是这个人。

但,又怂又豁命才是真正的性冲动。

辰士柏不示弱,把尤慈的后脑勺摁住,把距离又拉近了半分,白栀子和烟熏皮革的香水味在彼此的鼻尖萦绕,迸发。

尤慈的眼睛盯着辰士柏的唇,而辰士柏则死死地望着尤慈那双棕黑色的眸子,想从中探索出点什么。

辰士柏低语,“想好了是吧?嗯?”

“你就那么急?”

“急。”

尤慈眼里含着笑意,掌握着节奏,“怎么知道我鞋码的?”

“前年的圣诞节,你在ins上发了条动态,有双高跟鞋的鞋码露出来了。”

暧昧气氛上了头,“你说你喜欢我,那在国外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问题问出后,那双掌在尤慈头上的手,不由地颤了一下,“在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我没有任何人生的主动权,出国这事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不认为在当时向你袒露心意是种负责任的行为。刚出去的那半年,心理上很难熬,我尝试着不去想不去念,发现都无果,便也就认了自己的心。我开始找能让我情感上获得快感的事儿,文身,看照片,翻动态,写留言,这些习惯逐渐的成为我生活里的一部分,不对,应该说,你成为了我生活里的一部分。”

尤慈定在那出神消化,姿势保持得太久以至于开始有些酸麻。辰士柏感受到后松手,任她调整。

尤慈听着辰士柏敲了两下方向盘,心里多少不是滋味,“还纹哪了?”

“手和胸。”

“那留言是不是写了一大本?”

“没,留在了我每走过的地方。”

浪漫,辰士柏的浪漫情怀是刻到骨子里的。他会有意地去找块特别的石头,花上几天刻上“愿她永远幸福、快乐”这样的话放到施普雷河的岸边;会在凌晨两点的pub里,撇开同行的伙伴,拖着微醺的身体从包里拿出本子,撕下一页,慢慢地写上“Egal, was ich tue, was ich sehe, alles, woran ich denke, bist du”(无论我做什么,看到什么,想到的都是你),然后压在吧台那盏复古红的台灯下…

车内除了空调内置的轰隆声,再无旁它。尤慈看着脚上毛绒绒的一团,心里也暖暖的,她偏头,辰士柏又恢复了往日的坚毅冷峻。

良久,尤慈还在不断地回忆着刚刚的对话,情绪开始有了波动,“辰士柏,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人嘛,总会害怕伤疤复裂。

他望了眼神情疲惫的女孩,“这几天你太累了,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明天我接你去医院。还有,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不急,对你花任何的时间和耐心我都愿意,绝不骗你。”

往后很长的一段时光里,尤慈再也没找辰士柏要过什么誓言,她觉得有这段话,足矣。

晚上入眠前,尤慈点开聊天框,给辰士柏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同时,辰士柏破天荒的拥有了第一个手动收藏下来的表情包。

“用上表情包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