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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的交流又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胡静接了通电话才停止。

尤慈仰头吐气,突然想到自己竟然还没向黄龙大师问好,她立马回过神,立刻往四周张望。

尤慈在刚被女老师夸过的那面墙前找到了黄龙,“黄老师您好,这是刚沏好的乌龙茶,请您慢用。”

黄龙看了一眼,接过茶杯,道谢。

三口饮毕后,黄龙垂眼端详了下杯壁,“青花四大天王之一。”

尤慈衔接回应,“增长天王。”

黄龙放松了身姿,盘打起挂在手腕上的佛珠,语气微妙,“本以为只是拿个好东西随便取悦我,看来还下了点功夫。”

尤慈听不懂黄龙这句话究竟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

“叫尤慈?”

“是。”

“命好,别人走三步,你只需要走一步。”

尤慈心里承受能力强,但她最受不了别人误解她这点。在这条路上,她从未走过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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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尤慈关闭了展厅内的最后一盏射灯。

没走出两步,神经端突然感觉到一股急促的痛感。尤慈停下步伐,低头从包里拿出创口贴,随后,俯身往后脚跟处一粘。

辰士柏透过玻璃窗,看见远处有一道细长的人影,走起路来像只在上岸的小企鹅。他眼里有欲望,但更多的是心疼,两者结合起来,就是很想好好地照顾她。

辰士柏轻触了下后备箱,从一个印着大logo的购物袋里取出了双羊绒质的平底鞋。

“诶?来找胡老师吗?”尤慈先注意到了他。

辰士柏挥了挥手,“过来坐车杆上。”

“要干嘛?”

“换双鞋,好走。”

“不用,我贴了创口贴,而且…”

尤慈的话还没说完,辰士柏就蹲下身,要去解开脚腕边的纽扣。

尤慈的反应也不赖,把脚往后一抬,“别,我自己换。”

辰士柏侧头扯了下嘴角,站起来的同时顺手挡住了盖板,以免尤慈磕碰到。

“辰士柏,”尤慈好像很喜欢叫他的名字,“黄龙老师来我展区了。”

“证明他想了解你。”

尤慈摇摇头,“没,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辰士柏笑她敬长思维太过浓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黄龙是竞争对手,他给你炸个迷糊弹轻而易举。你该高兴,他看了你的作品后,开始害怕你了。”

尤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这样想,心情好像是好了不少。”

尤慈身着黑色西装裙,收腿穿鞋时裙摆向上撑了点,小腿展露出的肌肉线条健康且不失美感。

双脚平稳地踏进鞋里,尺码正好触感也舒适,尤慈没忍住,问道,“放这备着给女孩儿的?”

路灯下,一大一小的黑影相互交叠着,像极了一出皮影戏。

辰士柏和尤慈对上视线,神态软了三分后,开始无意识地交代起原由,“小时候,我妈为了激发我那点可怜的艺术细胞,只要小姨一有展览就拉着我到现场。艺术品我是半点没看进去,就爱跟在小姨后头乱跑,慢慢地,就发现她后脚跟容易磨出血。”

“所以…,”挑眉,“这是刚买的?”

一字一板,“刚买的。”

她的语气轻佻,“真的?”

辰士柏被这一声类似调情的语气惹得躁动,转身从购物袋里拿出小票,自嘲笑道:“我还真是第一次买东西,需要给人出示小票自证清白。“

尤慈话也直,“不爽了?”

直到尤慈系好安全带坐稳后,辰士柏才淡淡地回答,“不,你刚那几句让我很爽,”转头直视,“特别爽。”

不羁,傲狂,□□,全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绽放。

尤慈愣神,心电开始有些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