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正君。不如正君今日暂且饶了这位公子,先回府忍耐一宿,等明个儿国公回来,属下自劝国公带着这位公子给正君赔礼道歉。”
她一个小队长哪里来的劝动秦瑛带着白榆登门道歉的能力?不过是想着先把陈语和给糊弄走,是好是歹,等明个儿秦瑛回来一切就有个分晓了,可若是今个儿让秦府婢女进了这楼上的房间,那她这个小队长就不必做了。
秦瑛为人再厚道,也不会容忍府中婢女深夜唐突自家外室,前两天秦瑛特地把她们这个小队带过来拜见白榆,还让白榆给她赏银,为的不就是保障白榆的安全吗?她不能尽到保护之责,以后也就谈不上晋升了。
可是陈语和也不是这么好糊弄走的,陈语和向来不听劝,而且在气头上,只有别人顺着他他才会慢慢消气,敢跟他对着干,那就是火上浇油,眼下他一听自家妻主这个小手下不仅不帮他解决问题,还拿话搪塞他,他心里的火苗就一窜三丈高,指着这小队长的鼻子骂道:“你费什么话?本正君今个儿不打到他,绝不回府!你赶紧带人去把门撞开!你敢不动,本正君就要你好看!”
那小队长听了,脸上笑容不变,但是人是纹丝不动。
陈语和看使不动这小队长,就把视线转向小队长带来的女子士兵们:“说你们呢,一个个站着干嘛呢?赶紧去把门撞开啊!”
他一喊,阿来和往儿、进儿几个也就跟着喊,院子里全都成了男子们催促女子士兵出击的声音。
然而这些士兵没一个动弹的,她们进门之前就已经听小队长吩咐过了,只要里头多半是夫侍相争,她们奉命保护这白公子的安全,但又不能得罪秦府陈正君,那只要维持住局面就行,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也绝不能让正君的人当着她们的面动手。
陈语和看这些士兵他一个也指挥不动,可就有些恼了,对带过来的秦府婢女道:“你们愣着干嘛呢?撞不开门还爬窗户啊,有人接着你们,还怕什么?”
有这队士兵和这个小队长在,就算是被打下来那也有人接着,不会摔折了个胳膊腿,有几个婢女就跃跃欲试,向之前翻院墙一样,两个人手一叠开始搭梯子。
那小队长瞧见了,可就有些着急了,她只是个小队长,论官品跟陈语和这样的诰命夫郎完全不能比,她更加知道,陈语和背后还有个做御史中丞的姐姐陈语陌,她不敢陈语和硬碰硬,只能第一个站在小厢房的窗户下头,怒喝道:“谁敢上房,得从我身上踩过去!”
她带来的天武军听她这么喊,也都跟一样,横着肩膀站在这厢房前方阻拦意图上房的婢女们。天武军这支小队加上小队长一共十三人,秦府婢女有二十个,除去第一个爬到窗户上的那个小婢女,还有十九个。以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十三人对一直在京城豪门做婢女的十九人,天武军并不吃亏。
婢女们犹豫起来,陈语和见状,就喊阿来和进儿:“你们过去,本正君倒要看看谁敢同你们动手。”
天武军士兵和那个小队长听见陈语和这么说,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们是女子,可以同秦府婢女动手,道理上绝对过得去,可是她们敢同陈语和的侍儿动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回头被陈语和告状到陈语陌那里,只怕她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阿来和往儿、进儿带着侍儿们捋起袖子逼近天武军士兵,秦府的婢女们瞅准机会,再次叠起人梯,准备往上冲,那小队长急得两眼冒火。
此时白榆在楼上忽然扬声喊道:“正君哥哥,奴家是妻主入了家籍的侍夫,并非是没有身份的野狐狸,奴家自知未请得正君哥哥同意,便侍奉了国公,是奴家的错,待明日妻主归来,奴家愿意随着妻主进门请罪,那时正君哥哥要打要罚,奴家都认,还请正君哥哥今夜高抬贵手,莫再为难各位主管和这些哥哥们。”
白榆说着话,把烛台往窗前一挪,将那张写着他名字的秦府家籍单页对着明亮的烛光,展示给下面看。
这下子原本在阿来和往儿几个的助威下,已经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