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尔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愣,徐近东在另一条长椅上靠着休息。南见凝搂着姜念尔的腰凑在她耳朵边低声说话。
“姜二,听我一句劝。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论你多生气,一定要忍住。陈实现在受伤,情况不明,这还牵扯着常凌的重要合作伙伴,你不能只顾自己痛快。”
姜念尔上火的嗓子都哑了,听见南见凝这话倍感委屈:“凝凝,你是觉得我不懂事?”
“他妈的,姜二你是听不懂人话?我陪你来是干嘛呢?我是来起哄架秧子的吗?这要是抓小三打奸夫,我二话不说就跟你上。这踏马是这种情况吗?”
南见凝压着火气掐了掐姜念尔的腰:“你听我说,你今天把所有委屈都忍下来,这不有那姓徐的全程都看着呢吗?日后陈实只会更疼你。咱俩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嫁到陈家是高攀,如今还在常凌工作,如果你今天给常凌惹麻烦了,他们想整你那就是动动小指头的事儿。陈实跟他们是一家人,怎么闹都不会有问题。你不一样!”
姜念尔默默地低着头不吭声,南见凝攥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念念,听我一句劝,咱们的出身太低,不能指望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跟你交心。你看看我,差点被他们整死,如今终于获得自由身,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头。你呢,既然爱陈实,那就要想办法让他更爱你。”
“你不用操心怎么在陈家立住脚的问题,你只要抓住陈实,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暂时的忍耐或者退让,并不代表着你懦弱。以退为进、示弱谋强的道理,你不一直都比我更懂吗?这个时候,千万别犯愣,记住了吗?”
南见凝说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歪在姜念尔怀里睡了过去,直到曾澈赶来。
姜念尔盯着曾澈从公文包里取出红本儿,蓦地红了眼眶,几乎要哽咽起来:“学长,多谢。”
曾澈摆摆手,目光转移到面色苍白的南见凝身上停留两秒,微微皱眉,旋即又对着姜念尔道:“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姜念尔拿着红本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值守的保镖面前,“啪”地把红本摁到了他的胸口上,气势汹汹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监制的结婚证,如果你们再敢拦我,我要起诉你们!”
保镖接住红本儿看了一会儿,终于面露难色,语气也难得地软了下来:“小姐,这是我们罗总的私人套房,没有许可真的不能让您进。”
姜念尔这回占了理,不由分说地挤着人往里进,南见凝贴在她右边,甩了弹簧棍扬手一指:“怎么着?要过来打人吗?谁敢动一指头,宏方私立医院殴打病人家属的热搜马上安排!”
众人看着这个一头银色短发的漂亮女人,从那张不好惹的脸上看出来她说这话是认真的。
万一这个女人也是个有来头的,真硬拦着的话,也难免惹祸,毕竟这事儿说破天去都是他们家大小姐不占理。
徐近东举着手机跟在后面,曾澈护在姜念尔左边,四个人就这样推推搡搡着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
病房有门禁,南见凝挤上前叩门,里头好半天才有人过来打开了门。
门一开,南见凝往边上一闪,姜念尔径直进屋,来开门的罗大小姐一脸惺忪地叫起来:“你什么人啊,怎么闯进我房里的,保安!保安!”
保安在外面一脸为难,南见凝二话不说,回手关了门,一把横过弹簧棍将罗大小姐压在了墙边的沙发里:“闭嘴。”
病床上的陈实昏睡一夜一无所知,在敲门声响的时候骤然醒了过来,一眼瞧见闯进屋里的人,觉得疼痛都轻了几分。
罗大小姐的训斥声未落,便听见两声不约而同的回答。
“她是我老婆。”
“我是他老婆。”
罗大小姐顿时黑了脸,难以置信地盯着用弹簧棍压着自己的南见凝,盯了几秒突然惊讶地叫起来:“你是那个南——”
“嘘!”南见凝伸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