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压在罗大小姐唇上,偏头冷冷一笑:“你好好听听人家夫妻俩说什么。”
罗大小姐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南见凝收起弹簧棍坐进沙发里跟罗大小姐挤在一起,扬起下巴往前点一点:“大小姐,以后找男朋友的时候,先问问人家有主没有。”
姜念尔这才打量一圈病房,病床跟房门之间做了个隔断,另一边有两个套间,开放式料理台,旁边还有独立卫生间。
这病房面积抵她两个家大,低头一看病床,足足有一米八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病人生着病还能在大床上打滚。
罗大小姐见姜念尔盯着床看,当即要跳起来:“你别乱想,我昨晚没睡这儿,我睡套间里的。”
南见凝一把搂住罗大小姐的腰把人拽了回来摁住:“没人问你,你给我坐回来!”
姜念尔充耳不闻,俯身看了看床头卡,软组织挫伤不算大事儿,肋骨骨裂倒是有得受,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怎么挨的打?”
陈实面色忧心:“念念,家里——”
“放心,我没告诉爸爸妈妈。”她坐在床头握住陈实的手,却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戒指呢?”
陈实轻笑一声,疼的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昨天被车门夹到手,无名指和小指都肿了起来,我就摘了戒指放公文包里了。”
沙发那边的罗大小姐尴尬地偏过了头,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冤枉死了,我是真以为他单身呢。他要是戴着戒指,我才不会犯这个蠢。”
南见凝偏头瞥她一眼,搞不懂这个大小姐到底是什么路子,但没她想象中的骄纵。
姜念尔长出一口气,低低地问他:“疼坏了吧?”
“还好,你来了就不疼了。”
“我来了顶什么用,我又不是麻药。”
“有用,你亲我一下,我一天之内都不会疼。”
姜念尔不理这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实一脸无辜:“还能为什么,怕你担心,想着咱们昨天中午才通过话,晚上不打电话也说得过去吧。哦,对了,手机还被摔坏了。”
姜念尔有心想问他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会是罗小姐在陪床,又觉得在这种场合下问这种问题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看他嘴唇干的起皮,便起身去倒热水。
房门突然“叮铃”一声响,有人从外面刷卡开了门,几个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肖秘书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走进病房里。
病房门还开着,曾澈和徐近东依旧站在门外守着。
罗大小姐突然一脸紧张地跳起来:“江哥,你怎么来了?”
与肖秘书一同进门的正是甲方大佬罗总的秘书江言蹊,江言蹊一进门就瞧见罗大小姐被一个银头发的女人搂着摁在沙发里,当即沉了脸:“罗汀,过来!”
罗汀因为自己搞出的这个大乌龙正尴尬着呢,见江言蹊不辨黑白就来给自己撑腰,当下更觉得不好意思,立刻摆摆手坐回沙发上:“江哥别紧张,这都是误会,是我鲁莽在先。”
肖秘书神情严肃,进门也没问陈实伤的怎么样,反而看向姜念尔:“姜总监,借一步说话。”
陈实还不知道昨夜的大乌龙,也没往深里想,随口插话道:“借什么一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跟小姜传话还用避讳我么?”
肖秘书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两夫妻,姜念尔捕捉到对方的犹豫,猜想他要说的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便轻轻地握了握陈实的手,起身朝着门边走:“肖秘书,咱们外边说话。”
谁知江言蹊一个跨步拦住了二人,面上带着一丝冷淡的笑道:“肖秘书,陈董可是交待你务必要当面带话,你这把人叫出去说,回去怎么交差?”
陈实忍着疼半靠起身子,眉间显出几分狐疑之色:“江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言蹊寸步不让,神情近乎于冷酷:“肖秘书,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