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呼叫铃,液体快没了。
陈实看她右小臂缠着绷带,精神倍儿棒,能吵能骂的,估计被烫得不重,但一想想也着实心疼得够呛,说话语气里不免带了些责备:“安全事故得问责,我看你好像满不在乎。不打算申请工伤?”
姜念尔不假思索道:“问什么责,是我栽到人焊工旁边被烫的,我去怨人家?锤头脱了又不是蓄意的,工伤就算了吧,没花几个钱。”
看这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她嫌麻烦不想追究,这就不合常理了,这么爱钱的人能吃这哑巴亏?
护士换了药出去,姜念尔看陈实面色不悦才勉强道出原委:“我这边走工伤的话,厂里会揪着事故重罚他们,那位同事他妈瘫好几年了。”
陈实心下明了,私人企业里霸王规矩多,姜念尔心善情有可缘,便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