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相疏离(2 / 2)

傲注意到,手不着痕迹地搭上了她的放在桌下的手,无声安抚着。

“来,不说那些事了,快吃饭吧,夫人,来,你最爱吃的青虾,快尝尝。”

一顿饭下来,除了虞傲时不时说说话,虞南意和白秋都沉默得吓人。

饭后虞南意绕了一趟厨房,提着食盒回了院子,西厢房门外的丫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门半开着,里面静悄悄的。

虞南意先是敲了敲门,门里无人应声,她把食盒递给春雨,自己推门而入,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虞南意借着月光找到了烛台,刚要抬手拿火折子点上,突然被人按住手。

熟悉的感觉让虞南意迅速作出反应,她用力想抽回手,生怕那人又如同白日一般掐她手腕。

可宋习铮力气更大,他牢牢扣住,低沉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响起,“别点灯。”扣她的那双手从她手腕移到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他的身体贴了上来,虞南意整个人被他锁在怀里,感受到背后的滚烫,她意识到不对,方才拉她的手也是热得吓人,“你发烧了?”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双臂收拢,把头埋在她肩窝。

虞南意怕他烧出事,奋力挣脱开,宋习铮一个不稳被她挣开踉跄后退两步撞到了柜子,身形不稳地倒下,虞南意赶紧把灯点上。

宋习铮闷哼一声,左腿单膝着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墙,他纯白里衣透出胸口,领口松松垮垮开着,他垂着头,脖颈,耳朵通红。

“宋……”还好还好,是左腿,没有跪倒右腿。

“你怎么了?”虞南意冲上去把人扶住,他身上都是冷汗,也不知道烧了多久,是她平时太宽容了吗,院子里的人都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了,叫她们好好看着人,结果人都快烧没人了,守门的人却不知所踪。

少年虽然瘦,但骨架大身量高,虞南意把春雨喊进来,两人合力把人拖到床上。

造孽啊,她推他做什么!

“去打一盆水来,再把陈大夫请过来。”

她用帕子沾水给他降温,眼神无意间瞥到那桌子上被换下来的染了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