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定论的事,你听她瞎说做什么,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虞南意口头上安慰着春雨,其实内心也慌了起来,洛舒虽然讨厌,但是她向来不会胡说八道,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笃定,想必一定知道了什么消息,而她既然都知道了,还这么地有恃无恐,说明此事必然在朝中已有定论了,她不能再等了。
虞南意到左相府时,恰逢左相夫人外出,温夫人带了许多人,神色匆匆,头上的吊坠此时都微微荡起,看见虞南意时,温夫人步伐微顿,然后恢复了那副温和端庄的长辈模样,她拢了拢披风,朝她招了招手,“阿意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在家里待着没什么事,想来找阿岚说说话。”
“这可不巧了。”温夫人一副惋惜模样,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阿岚啊,昨日一大早就去了宝华寺,她祖母近来身体抱恙,你瞧瞧,我们正打算一同前往宝华寺替老夫人祈福呢。”
左相府的下人们往外抬着东西,虞南意看见有被褥一类的生活用具,宝华寺离京都甚远,一去起码需要一日,若是温岚真的去了宝华寺,今日她一定见不到她。
可是,她心头的不安渐重,她知道,她等不起了,去哪儿不好,为什么是宝华寺?
“阿意若是无事,不若同我们一道?”温夫人摸了摸她的手,“怎么手这么凉?”,她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虞南意身上,仔细替她系好带子,温夫人长年吃斋念佛,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慈悲,虞南意不知为何突然鼻头一酸,她茫然地垂头,心悸不止。
“不用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虞南意挣来温夫人的手,匆匆福了福身,钻进马车。
长街人影不断,叫卖声迭起,稚子追逐打闹,虞南意的马车隐在人群里,逐渐没了踪影,温夫人站在原地,良久,她方道了一声,“罢了。”
命该如此。
虞南意不知道还能去找谁,甫一回府,恰好同虞傲遇见。
虞南意急忙跳下马车,如同乳燕投林般“爹!”她仔仔细细拉着虞傲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您没事吧?”
虞傲愣了愣,他拍拍胸脯,抬起手配合地转了个身,爽朗道“爹能有什么事?我们意意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慌得很。”她擦了擦眼泪,摇着头。
虞傲哈哈笑了起来,“其实啊,圣上找爹确实有事。”
虞南意的心提了起来,“什么?”
“圣上说爹不该整日待在家中,忘记职责,爹是大将军,理应多花些时间在军中练兵上。”
“真的吗?”
“爹能骗你不成!不过圣上还是罚了爹半年俸禄。”他肉痛般地拍了拍头,唉声叹气。
自从一年前荣周一战虞傲取胜后回京,他确实很少参与朝中事,也不常去军营,整日在家中陪着家里人。
自家爹爹平时总是一副笑呵呵模样,这次也是如此,回来时一身轻松,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虞南意语气也带上笑意“那可怎么办?云衣坊几日后可是要上新衣了,我不管,爹爹你到时候要是没办法给我买,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买,不过半年俸禄,咱们意意要什么爹都给得起,来,回家。”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回了府,白秋早早等着,虞傲朝她使了个眼色,白秋了然,她不言不语,没有过多的话,只和往日里等虞傲回来一样,叫人去传了晚膳。
餐桌上,白秋看着虞南意身上的披风,道“意意这件披风我倒是未曾见过,颜色款式看着也不大是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儿家会喜欢的。”
“这确实不是我的,这是温夫人的。”
虞南意解下披风递给春雨,接着道“今日没什么事就去了温家找阿岚,可惜她不在,只遇到了温夫人正准备带着家里女眷去往宝华寺。”
白秋和虞傲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她攥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