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看起来还能撑一段时间的屋子让给了时村长和时知雨一家,一个个在这两幢房子周围选了心仪的屋子,不知觉就把这段时间最令人信任的包围圈一致对外阵法运用到选房子上了,把村长和二丫家包在最中心,准没错。
众人把车卸到院子里,把那一包包的药材搬动到屋里,免得被雨淋湿。又呼呲呼呲把铺盖规制好,这才坐下来,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直抹眼泪。
这就是他们千辛万苦逃荒也要来的地方,他们背井离乡,一路被暴晒,挨饿,挨浇,脚磨破了和鞋子粘在一起,就是为了来这个地方吗?
再硬的汉子也红了眼眶,这就是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
他们想家了,想自己那三间破狗窝了。
“村长爷!七叔!”
屋外传来一脆亮莺声:“您看看,这灶房都破败成什么样了。咱们是不是在屋外挖一大坑,架起锅,把粮食整合整合,有几粒米煮点稀粥,没米也煮点热水喝在肚里也好受些?”
屋里众人你眼泪婆娑地看着我,我眼眶通红地看着你。
怎么还有人惦记着吃饭呢?
只听那屋外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大伙看着这破败房子,光秃秃的内里心里不舒坦。但是会好的,我保证,明儿个我就带着几个人把那堆药材卖了,换点粮食回来;再去山里打些木头,做柴做床。咱们更苦的日子都过来了,这算什么呀!”
众人从屋里走出来,举着火把望着眼前俏生生的小脸,眼睛弯弯的,还冲他们笑。
还埋锅造饭呢,二丫这丫头,都什么情形了,还惦记着吃饭呢?
不过这主心骨嘴角勾起的笑容,确实让众人心头一松。
得,再大的事也得先把肚子混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