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有功,着一进城就分配到城郊安住。”
刚才还沉浸在自责中的时大丫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不会被赶出去了?
还不用再待在棚户区等村长疏通关系了?
直接就分在离主城区最近的城郊了?
架在脖子上的利刃迅速被抽离。士官长握着村大大儿子的手一脸惭愧,口中不住地说着:得罪得罪,误会误会。
时知雨默然。
看来是阿虎大人亲自交代过城防司。
他们欠孟钰的,也帮过孟钰。
看来这次是孟钰抬手帮了他们,但孟钰的命令肯定是:你交代下去。
阿虎一层一层交代下去,和自己亲自来城防司嘱咐,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这下欠阿虎的人情欠大了。
村长爷耷拉着眉毛步伐蹒跚回到队伍里。
正想着如何向村众解释“疏通”的艰难……一抬头,只看见村里人各个喜气洋洋。
……?
“咋了?”村长快走两步,扒拉了一个人,问道。
“村长爷!你回来的正好!”村里人眉飞色舞,一嗓子,迫不及待就把好消息吼了出来。
“这些官爷们正说着呢,要把我们分到定北城郊!”
“啊?”时村长满脸震惊,好消息都要把他砸晕了。这是……?
“敢问官爷……可是将我村一十一户人家全部分在定北城郊啊?都分在一起?”村长晕乎乎,一脸疑惑地上前打听,别是时七听错了。
士官长摸着下巴笑得和蔼可亲,副官更是两步跨到村长身边:“哎哟!真的,千真万确。您就是小时村的村长吧!”
村长茫然地点头,副官一把握住村长的手,那亲厚劲儿,说握着他亲爹都有人信!
“可算等到您了!这位是您的公子吧?”他指着村长的大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我早说了,一般难民哪敢和我们攀谈,贵村一看就不一般!走吧,我带咱们乡亲们去办手续去。”
时村长:……?
时村长的大儿子时七:……?
村众人:太好啦,有着落了!走走走。
时二婶走了两步,转身停下,看向那瞠目结舌的带刀马夫,和鸦雀无声的马车里。
“大人,此女三番五次与我们为难……敢问大人她二人分配在何处啊?”时二婶此刻泼辣样子尽收,蹙眉低头咬着下唇。城防司弟兄们对视一眼,若不是刚才大伙都在,恐怕真能信了她这一副娇滴滴受尽屈辱的样子了。
“哦?依嫂子说该当如何呢?”那副手脸上写满了“竟有此事”?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时二婶:“请大人赎罪,奴家实不想在村中再看到此女子……”她本意是不想和这位大小姐分到一个村,毕竟,谁想日日夜夜防备着一个人捣乱呢?
谁成想,那副官立马接话道:“这请嫂子放心,她的落户令早已出来了,离咱们是最远的!”
哦?离他们最远?已知他们是在离城中心最近的定北城郊区,离他们最远……那岂不是分到特别偏远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时二婶步伐都雀跃起来。
一行人走后,屏声静气的马车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娇咤:“你不是说他们穿得破破烂烂没什么背景吗?”
“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连累我不能去城郊!废物!”
***
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
院门敞开着,门口的栅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院子里空荡荡的,长满了杂草。
一路踩着杂草走进堂屋,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芦草糊的围墙有一面已经断裂,随时会倒塌。
但这已经是村里看起来最好的屋子了,至少四面墙还在。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这一幢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