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官兵立刻上来押解时海等人,时梦娃和村里人手持利器待要反抗,时知雨砺声制止:“所有人不可与官兵动手!”
一群城防司士兵唰唰唰抽出冒着寒光的利剑,“你们要干什么?想造反吗?把此甲区所有人全部控制起来!”
霎时间,每个人脖子上都被架上了长剑。
村里人瞪着眼,颇不服气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兵,但二丫发话了,他们还是顺从地“叮呤咣啷”扔掉兵器,束手就擒。
混乱中,离士官长最近的时村长大儿子颤抖着伸手,不着痕迹将时村长特意留下的二百多两银子塞进领头官兵的手里。
“官爷,您有所不知,我们村大多都是姓时的,只不过非是整个村子都有血缘关系。前朝时安公主抗敌时曾在云城附近偶遇埋伏,负伤后隐姓埋名在村中修养,后公主念村中人家憨厚淳朴特赐时姓。所以我们村有一部分虽是同村同姓,但无任何亲属关系,是可以通婚的。”
那马车车帘一直未掀开。城防司官员听到时安公主的名号,沉吟片刻不敢擅自妄言。那女子却在帘子背后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朝百姓推崇时安公主,你们就搬出大佛来扯虎皮。说你们村是时安公主亲赐‘时’姓,可有何证据?我还说我是皇上亲赐国姓呢!一群泥腿子还想攀皇亲国戚,前朝的也不行!”
时二婶大为恼火,哇,这个狗屁大小姐真是病得不轻,她与大伙萍水相逢为何要处处与他们为难?
“快闭了你那金贵的臭嘴吧,有刚性就下车来当面锣对面鼓,要么掀起帘子与我对峙,我还敬你是个敞亮人!你那马夫刚才去了何处?这位官爷说有人说、有人举报……这有人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放肆!”那女子的侍卫大声呵斥。
“你!”同时那马车里传来一声俏丽的控诉。女子手中的帕子都搅烂了,好一个粗鄙的乡下女子,字字句句都粗俗得很,还敢与她同甲区?一定要先下手把他们赶出去!若她不去举报,被这群胆大包天的人连累了可怎么办?
这时,时村长的大儿子梗着脖子,在胸口摸索了好一阵,才在脖子不受伤的同时掏出文书,递给了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士官长。
“官爷,您看看,这是我们小时村的村志。在下老父在逃命前反复叮嘱要把村志带走,这一路逃荒暴雨,我们是半点不敢把它淋湿。请您过目,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我们村原本叫什么,何时,因为何事,改为‘小时村’。”
那马车里的女子脸色一白,还在兀自嘴硬:“你说村志就村志啊?青天白日突然变出一本村志,怎么想都很可疑。再说了,就算贵村同姓确可通婚,也不代表这两个人是真夫妻!”
“啪、啪、啪”时知雨都在心里给她鼓掌了,此女反应极快,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没看好多官兵都被她说服了,露出一脸赞同。
这次是她大意了,重生后她从未驳回过家人的请求,只因她觉得他们上辈子太苦,这辈子就在她的羽翼下按自己的想法活吧。可她没考虑到,自己还没强大到可以让家人随心所欲的地步,这次考虑不周,直接把家人和所有村民都置于了危险境地。
不能等了,只能试试那个碧玉扳指了。
正当她左手摸到那个装有扳指的褡裢荷包时,士官长颇为讶异的声音传来——
“小时村?”他举着村志惊讶地问:“你们竟是小时村人?”
……?
这位官爷怎么了,刚才村长的大儿子不是解释过了吗,他们是被赐“时”姓的,不叫小时村叫什么?
被刀架着脖子的众人面面相觑。
士官长一拍大腿,“哎呀!赶快给他们放开!”
士官长的副官也闭着眼一脸“完了”的表情拍着额头。他娘的。姓时,又是百来号人来的定北城,他们这些猪脑子怎么没早想到是虎爷说的那个“小时村”呢!
士官长:“误会,误会!虎爷早就吩咐了,小时村众人此次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