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南楚在与氏羡的边境增兵,兵力达到三十万,意在全歼氏羡。
洗掠和亲车队,这无疑是对南楚的侮辱,南楚誓要消灭所有的氏羡人。
领兵的统帅是四皇子李铮,正是李楚玉一母同胞的阿兄,他听说妹妹的和亲车队被氏羡人洗劫,还尚不知妹妹的死活踪迹,便强烈要求攻打氏羡。
拓跋萧然获悉南楚陈兵边境,心中颇为窃喜,只要南楚与氏羡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负,他都会坐收渔翁之利,趁机侵占氏羡的王城和盐湖。
宣室殿里李藏玉在火炉旁作画,新进来的侍女叫阿萼,和李藏玉差不多的年龄,她是北祈人,会说南楚话,很快得到了李藏玉的欢欣。
“王后,你真会作画,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瞧瞧,这蜻蜓,就像是活了一样。”
阿萼性格开朗,投了李藏玉的眼和缘。
她像历历,历历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王后,可不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
“好。”
对历历的愧疚,李藏玉将这种感情投射在阿萼身上。
“王后,你冷不冷?我再加两块木炭。”
阿萼的话很多,叽叽喳喳的,完全没学会宫庭礼仪,比历历还要咋乎,换作在南楚的皇宫里只怕要被主子教训了。
李藏玉不以为意,这样的人没有城府心机,不会有阴谋。
正画着拓跋萧然进来了,他也凑到案台前看李藏玉作画。
画的是一片湖水,鱼儿在清澈的湖面戏耍,蜻蜓飞来飞去,岸边有一排枝条悠长的树木,被风拂起,枝条荡在湖面上,激起了涟漪。
“这是什么树?”
北祈在南楚的西北方向,这里相对南楚要干旱寒冷,少湖泊,而垂柳是生长在温暖多水的地方,因此,在北祈并无垂柳这种树木,故而拓跋萧然不认识。
“这是垂柳,一般长在水边。”
“很有意思,瞧着枝条挺软,以前只知花枝软,没想树枝也有软的。”
“因为南楚的女子就像垂柳,外表柔弱,内心坚韧。垂柳的枝条可以用来编花篮,编帽子。”
拓跋萧然哈哈大笑,揶揄道:“藏玉,你终于也自夸了。”
“才没自夸,我说的事实。”话音落下,李藏玉的面颊便染上红云。
拓跋萧然向阿萼瞧了一眼,阿萼心领神会,赶紧告退出去,并贴心地掩好门。
“阿狼,你要说什么?”李藏玉见他支开阿萼只当又发生了什么事,但随即她又仔细打量拓跋萧然一眼,嘟起唇道:“大白日的不行啊!”
顿时拓跋萧然笑得腹痛,他就中意大白日的与李藏玉去做欢喜事,看她害羞,看她脸红。
每每夜里的时候,李藏玉就会坚持熄灭蜡烛。
“藏玉,你真懂我。”
“不行,绝对不行,大白日的我不习惯。”
“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拓跋萧然故意吓唬她,要去抓她。
李藏玉赶紧躲。
这大白日的并不是不习惯,而是拓跋萧然盯着她瞧的眼神,那真像一匹狼要把她吃掉似的。
他把她的身体看得仔仔细细,比她还熟悉她的身体。
可是她又不敢看他的身体,每次羞得闭上眼眸,任凭拓跋萧然怎么叫她都不睁眼。
屋子里可躲的地方并不躲,很快李藏玉就被拓跋萧然抓到了。
“别怕,我这次保证什么都不做。”拓跋萧然笑得脸抽筋。
李藏玉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我不信,你骗过我几次了。”
“这次真的不骗你。”
李藏玉摇头表示不信。
“我发誓……”说着,拓跋萧然瞅着李藏玉,李藏玉瞪大眼在望他。
“你发誓呀!”李藏玉催他。
“好。我发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