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藏玉,就让我……”说到这里拓跋萧然故意看李藏玉,李藏玉瞪他一眼,他又接着道:“就让我日日如此与藏玉欢爱。”
“下流……”
李藏玉的声音湮息了。
紫檀慢慢燃烧,烟在屋内缭绕。
“藏玉,南楚的兵力已经在边境。”拓跋萧然手枕在后脑,只要南楚和氏羡开战,他的雄狮就会直入氏羡,此时他也要积极备战。
“啊——”李藏玉从他肩上爬起。
这一起身,光线钻入褥子里,拓跋萧然向那里看去,慌的李藏玉赶紧又躺下。
“到边境了?那领兵的是谁?”李藏玉趴在他的胸膛上。
“听说叫李铮。”
“什么?”李藏玉情不自禁又爬起。
光再次钻入褥子,但她忘记趴下来,这次一览无余。
睡着实在不适合谈这种话题,拓跋萧然干脆起身,用褥子将自己和李藏玉裹起来。
“你知道这个李铮?”拓跋萧然也想了解这个南楚统帅,是否有与氏羡匹敌的能力,如果能重锉氏羡,那他攻占氏羡就会容易许多。
“他是我阿兄,与我一母同胞。”
瞬时拓跋萧然笑起来,这可真是巧。
“他可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有,去年他就被派去攻打新余,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阿狼,你带我去见阿兄,他肯定还不知道我活着。”
拓跋萧然犹豫了,离开王宫就意味着李藏玉身处险境。
“阿狼,我与阿兄有一年多未见,很是想念他。”李藏玉的手按在他的胸膛推他。
拓跋萧然稳若磐石,纹丝不动,但却被她逗笑了。
“行,我们乔装去见你阿兄。”
金城有元补计坐镇,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就去看看李铮的实力。
翌日两人乔装,拓跋萧然粘上大胡须,穿着兽皮制成的毛褥子,背负弓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寻常猎户。李藏玉则扮成男子,因为容貌太美易被识别,便又在面上抹了黑灰。
拓跋萧然令元补计严密注视朝中氏羡人举动,又令三十六鹰骑随行,但不能在李藏玉面前露出行藏,须得秘密随行保护。
金城到边城大雍有六百多里路,快则三日便到。
两人骑着大宛名驹赶往边境,因易妆而行,又是秘密出行,一路倒是无事发生。
李藏玉诸多感叹,当初自己便是沿着这条路从大雍赶去金城。
几日后两人已抵大雍,在大雍歇了一晚,清晨便赶出大雍,向南楚方向行进。
很快到了三不管地界,奇怪的是李藏玉没有发现和亲车队士兵的遗骨,尽管事发快两月,但天气寒冷,尸骨也不至于腐坏无影无踪。
李藏玉料得是被野兽给吞食了,心下怆然。
再往前行不远,忽然看到一大片隆起的土堆,土堆旁有一块石碑,上面书写:南楚士兵埋骨处。
“阿狼……”李藏玉看向拓跋萧然。
拓跋萧然笑了笑,道:“当日我回到金城,便派人到此处寻尸埋葬,因尸体太多,不便分开埋,就只能挖一个大坑,将他们埋一起了。”
“不曝尸荒野就可以了,生同行,死同穴,九泉之下不寂寞。阿狼,你怎么没告诉我?”
“总会知道的,不必急着告诉你。”
“历历也葬在这里了吗?”
“没有,历历单独安葬,不过已经走过,等回去时我带你去看。”
“嗯。”李藏玉高兴地点头。
天黑时分,拓跋萧然发现南楚军队的营帐,他们离着营帐几十丈远被士兵发觉。
还不等两人说话,就被当成奸细抓到李铮的营帐里。
一月前李铮才从新余得胜归来,便听说自己的亲妹妹前往北祈和亲,途中被氏羡所劫杀,尸骨无存,他怒不可遏,强烈要求出兵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