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不到拓跋萧然便回了宣室殿,他已颁布遣送氏羡人离开弥山宫,这自然招到巴扎为首的氏羡官员的反对。
拓跋萧然以南楚与氏羡即将开战,宫里的氏羡人会危害到李藏玉为由,坚持送氏羡人出宫。
但此诏令颁布后,拓跋萧然便即刻赶回宣室殿,整个弥山宫的安全由元补计接管,各宫殿中安排百名士兵值守,以防氏羡人作乱。
李藏玉和卓雅在接梅花上的雪准备煮茶,细雪从树枝纷纷扬下,洒了李藏玉满脸满头。
拓跋萧然并不走近,隔着几丈的距离观望。
他想起李藏玉画的肖像图,画里李藏玉立于梅枝下,此时画中景竟活灵活现于他眼前。
人比花娇。
“拓跋萧然,拓跋萧然,何曾你也好色了?”
他自认不会被美色所迷,可李藏玉的容貌让他极是倾心,每每情思泛滥,他就以国家大业警醒自己,不要沉迷温柔乡。
“大王。”卓雅先看到他。
李藏玉回头,嫣然一笑,顿时梅花失色。
拓跋萧然心中一荡,不自觉向李藏玉走去,他握住李藏玉的手,笑道:“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出来,等天气暖和后再出来。”
他搓着李藏玉的手,向她手心呵气。
“哪能整日呆着屋里,卓雅说要到三月才能暖和,我总不能在屋里呆几个月吧。”
拓跋萧然看着她的面颊,风拂落的花瓣落在她的发丝上,眉目之中生出几分妩媚娇俏。
“我们进屋。”拓跋萧然嘿嘿笑。
他对她总有很坏的想法。
“不,我还要采梅花上的雪煮茶。”
“让卓雅采雪就可以了。”拓跋萧然不由分说抱起李藏玉,急匆匆地踏入寝宫内。
寝宫里温暖如春,紫檀熏香散发出来的香气像蚀骨虫,使得拓跋萧然更加地神思缱绻,想入非非。
他抱着李藏玉摔倒在床榻上,随着吱吱的响声,脚步声从门外临近。
“太后到,都兰公主到。”
卓雅在外面高声呼喊。
不等两人从床榻起身,结珠和都兰已经进入屋子。
都兰见他俩大白日还在床榻纠缠,眼中妒火直冒,恨不得马上就上前掐死李藏玉。
结珠皱着眉头,她也看不惯儿子沉迷女色的样子。
“阿母。”拓跋萧然起了身。
李藏玉也赶紧行礼。
结珠神视着李藏玉,头上的发钗已乱,凌乱之中颇有股楚楚动人之感。“这南楚女人就是爱勾引男人。”结珠心下更厌恶李藏玉。
她看向拓跋萧然,道:“听说你要让宫里的氏羡人出宫,这怎么回事?”
拓跋萧然早知母亲会来兴师问罪,道:“阿母,南楚和氏羡开战在即,如果一旦打仗,宫里的那些氏羡人岂不会为国伤害藏玉,所以只得将他们遣出宫。”
结珠听他说一字,牙齿便狠狠咬一下,那咬牙声连李藏玉都听到了。
“哼!你是不是连阿母也要赶出宫去?”
结珠听到拓跋萧然颁布的诏令时简直是气得晕厥,还是都兰搓心口,掐虎口半天才把结珠弄醒过来。
自从这个李藏玉出现后,她就和亲儿子吵过两回了。
“阿母,你是我亲生母亲,哪有儿子把亲生母亲赶走的道理。”
只要把宫里的氏羡人放出宫,使他们不能与母亲联系,首尾不相顾,母亲留在宫里也不能策划阴谋诡计,孤掌难鸣。
“表兄,那你是要赶我走呢?”都兰气鼓鼓地盯着他。
“都兰,你应该回氏羡,不然你的终生大事怎么办?”拓跋萧然笑容可掬。
结珠气得牙齿又咬响,道:“阿母昨日和你提过,你纳都兰为妃。如果你纳都兰为妃,这宫里的氏羡人你都撵走,阿母也无二话。”
如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