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气短,推了推他,纹丝不动。只能狠狠地在他瘦腰上又缓缓地拧了一下。
阿甡只觉得被她拧的地方又疼又热,心里还有甜丝丝是怎么回事?
在外头逛荡了这几天,他玩得倒是开心,最初还兴冲冲地,觉着“人命债”还了,再也不用看她下巴颏指使人了,可是没过两天,心里突然空落落地,跟个不得往生的游魂一般。
他和容烨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她只是“长得还成”,比寻常人白净一些。分开这几天,那张鹅蛋脸瞪、杏仁眼睛总是进他梦中来。他觉得容烨八成在背地里给他施了什么巫术,把他的心迷住了。他必须得搞个明白才好潇潇洒洒地去过他的小日子。
他估摸着容烨这两天差不多该进城采买了,就蚀骨噬心地心里刺挠起来,没事就到处逛荡,还真给他一眼认出了老列巴那头老马。
他刚凑上去,要摸摸老列巴的耳朵,周围就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围上来,看他是个穿着半旧袄子的年轻男人,就又散开来。
阿甡虽然年轻,但多少经历过点事情,他敏锐地嗅到:容烨怕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连她的马都给认得一清二楚。
趁着晚上棚子里黑黢黢的,他老列巴放了。
容烨办了正事来找马,这才扑了个空。
阿甡低头看她脸,好好的;又摸摸她的手、碰碰她的头发,毫发无损地,这才放下心来。
容烨哪知道他是紧张他,当他毛手毛脚吃豆腐,如果不是怕外面那些人还没走远,这个时候她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阿甡怕她再掐他,伸手制着她两手在头顶,笑嘻嘻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看,我早说过,要干坏事也不会等到今天。”
他还没说完,容烨曲起腿顶在他两腿中间。
阿甡痛得从干草堆里弹出去,捂着裆部说不出话来,龇牙咧嘴地五官全皱在一起。
可真是狠啊,这一脚,他想。
“老列巴呢,是不是你搞的鬼?”容烨揪着他领子,压低声音问。
“你还是好赖不分啊。”阿甡甩开她手站起来,不满地拧着眉毛。
凑着角落里的灯火,他打量容烨,见她今日穿得倒是低调,寻常的黑袄黑棉裤,脖子上还系着条挡风的围巾,眼睛里渐渐染上笑意。
不过四五日的光景,他好像又长高了,一双大手伸过来把容烨脖子上的格子围巾解开,展开,裹在脑袋上。即便是这样打扮,容烨那双眼睛里也透着一种精明和睥睨的气场,完全不像乡下姑娘。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他接过她手上的包裹,拉着她七拐八拐。
远远地望见个灯火通明的大院子,传来庄户人家爽朗的笑声。进了院去,里面停满了进城卖油卖粮的马车。
这里都是远地方赶来做生意的,大家见面都是自来熟,笑嘻嘻地打招呼,热络地拉呱,交流行情。
“小伙子,这是你媳妇啊?”车马店的老掌柜打着帘子招呼道。
这个娃儿在这里落脚好几天了,有时候没事做还帮着干点卸货、装货的活计或者在后厨帮帮忙,手脚勤快,挺惹人喜欢。
“啊……嗯。”阿甡刚想随口应下,容烨在身后拿指甲抠他手心,只能含含糊糊地。
老掌柜见他身后的女子别别扭扭,只当是小情侣吵架,了然地一笑,说:“今儿个你可不能再住通铺了,就住我和你婶子那处!”
车马店都是来城里贩货的庄户人家或者山民,住都是大通铺的土炕。但是偶尔也有结了婚的小媳妇跟着汉子进城买衣裳,每到这个时候,老掌柜就把老夫妻住的那件房子让出来,也能卖个好价钱。
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了新的枕头、被子,一盏油灯放在炕桌上。容烨进了屋子就没好气地坐在一旁。
阿甡看着她眉毛挽着、溜单的杏仁眼角微微竖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腰侧被拧过的地方热辣辣地烧起来,也不敢再招惹她,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