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望着她,笑,“你说过,无论我过去是谁、做过什么,在这里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我没有这样说……”容烨说。
“对,你说要守规矩,受约束。”
阿甡擦着脑袋靠近过来,容烨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腿肚子撞上硬邦邦的床沿。
“你怕我?”他笑着问,笑得很难看。
“我只是想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她说。她有些后悔今天没有把那个东西揣在怀里。
“你在找这个吗?”阿甡仍旧笑着,把那个手电筒摸到手里,递给她。
他凑近过来,把她逼得坐在床上,缩起腿来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上。
“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你认定我是个坏人。”阿甡仍旧笑着,眼睛有些泛红,“好,我是坏人。你觉得就凭这个东西就能吓住我?你发烧那次,我就把它拿在手里,这样那样摆弄了半天。‘电牛棍’’?骗谁。”
他的脸越靠越近,容烨两手攥着手电筒,抵在两人中间,说:“你到底做过什么?我只想听你讲清楚。”
“容大小姐,我讲了你就信了?你一直防备我防备得紧。我们村里的小孩都知道,看人不但要看心还要论迹。我要是个歹人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为啥现在还在这里跟你夹缠不清?还是你觉得我是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山吗?你是觉得我喜欢在这里陪你’过家家’吗?我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遭罪!”
“你走。”容烨说,“你现在就走!”
她的手摸向一旁的枕头下面,阿甡看过去,露出很受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