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就离了娘家来了我这儿？有难处只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她在父亲面前都没少唱戏，轮到别人，尤其出自林家的，更无负担。

“我要说的事关系重大，”林楚华环顾室内服侍的仆妇，“殿下能否只留信得过的在身边？”

寻阳爽快应下，循例只留了若素、沐婉如在侧。接下来，林楚华所讲述的一切，皆是实情。

对方做到这地步，寻阳期盼过，却没敢指望，当真发生了，便揣度出了对方报仇的心意之坚定。

林楚华再度跪了下去，“我以往明知季怀瑾、曾坤的打算却拍手赞成，死一百回也不够恕罪，只是，我希望死之前，看到殿下设法惩处那两个人，令他们再无转圜的余地。林家已经将我视作弃子，我如何不知，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想到我已断了苟活的心思，所以，我所知的林家对殿下、景王、淑妃的不轨图谋，对殿下、陆统领及至皇上、整个陆家而言，都只有益处。”

寻阳望着林楚华，有那么一刻，像是看到了前生被亲人误了终生的自己。

如果有选择，谁会要那种不论有意无意都把你往罪恶的路上引导的长辈。

寻阳心里已经没有怀疑，面上却不能干脆地应允，示意沐婉如将人扶起，和声道：“你言行与以往大相径庭，说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我震惊无措，这会儿真是云里雾里。再怎么样，我与林家个个都有多年的情分，你不说些有据可查的事，我再想信你，也没法儿信。”

“有据可查的事？”林楚华喃喃重复着，蓦地双眼一亮，“有！有的，只请殿下拨冗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