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却被他阻断——
“觉得自己吃亏?”
“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陆潇方语气沉冷地道:“你也不用糟蹋自个儿,信我之前,我绝不碰你就是。还有没有事?”
“……”寻阳呆了一呆。解释几句有多难?他偏不肯。这会儿她要是说故意气他,他只能愈发不快。
“再有这种事,不必与我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没空磨烦不知所谓的事儿。”陆潇起身,步履如风地出门去。
把他惹毛了。寻阳扶额。
沐婉如耳力绝佳,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不由焦急起来,示意若素进门服侍,自己匆匆追上陆潇,言简意赅地说了林楚华过来挑拨的经过。
陆潇眼中闪过寒芒,“知道了。”
沐婉如大着胆子规劝:“那种话,任谁听了也会不悦,您别生公主的气。”
“我敢生她的气?”陆潇正话反说,遂一摆手,“好生当差,护她周全。”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要娶的媳妇儿没谱,更是脑子随时当摆设的主儿。
沐婉如欣然称是。
这时的寻阳,用起了方才搁置的脑子:胡氏固然不知深浅,陆夫人和二夫人却明理识大体,对她即便满心敌意,言行也会为陆潇着想。
那么,请两位夫人收拾胡氏即可。
真就多余跟那厮说。
盘算一番,寻阳唤来沐婉如,“不论林小姐还是我与陆大人的话,可曾听到?”
沐婉如如实道:“奴婢耳力还算可以,又是只隔一道门,便都听到了。”
寻阳一笑,“明日上午拿着我的名帖去陆府,见一见陆家二夫人。该怎么说,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沐婉如目光微闪,笑容璀璨,“奴婢明白!”
寻阳笑意更浓,“这会儿我们先去小厨房,给父皇做些可口的小菜。”
“是!”
转过天来,下午,陆府二房。
二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瞧着站在面前的胡氏,满脸怒容,“居然与外人捏造运桥的不是?你是活腻了不成!?”
运桥是陆潇的字。
胡氏色变,磕磕巴巴地道:“没、没有,娘,我没有……”
“你再说一句试试?”二夫人磨着牙,目光森寒。
胡氏慌忙跪倒在地:“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可我也是一番好心。接旨当日,侯爷与大夫人摁着小侯爷数落了半晌,之后三个人都是肝火旺盛。那寻阳公主尚未进门,便引得家宅不宁,足见是个灾星。儿媳这也是好意,她要是又闹着不肯嫁了,皇上也就会再找个由头收回成命,岂不是皆大欢喜?”
“凭你也敢自作主张?”二夫人下地,“跟我去见侯爷和夫人。”
“啊?”胡氏身形一抖。婆婆已经让她很是畏惧,长房那两尊佛,她简直一见就手脚发软。
“要么掌嘴八十,要么负荆请罪。”
胡氏不敢耽搁,忙起身追上前去。
长房的侯爷陆之扬、继室蒋氏刚听到一个消息:骁骑卫指挥佥事胡成——胡氏的父亲被陆潇弹劾结党营私、懈怠军务等罪。
皇帝并不想陆潇开罪家族姻亲,蝎蝎螫螫半晌,好话说了一车,劝陆潇手下留情。
陆潇则请皇帝当场裁夺,否则他每日一道折子弹劾胡家。
满朝皆知,皇帝待陆潇,一如对待亲生的且很疼爱的儿子,见劝说不动,就如他所愿公事公办,罢免胡成官职。
“这小子,抽疯抽上瘾了?”陆之扬双眉紧蹙,“可这次究竟是为什么?”
蒋氏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小丫鬟进门来禀:“二夫人和二少夫人来了。”
蒋氏道:“请。”
婆媳两个进门来,二夫人说了儿媳干的糊涂事,深施一礼,“请侯爷、大嫂处置这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