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医生说:“你不是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个好人才会关心楼唳了吗?” 是的,以前林随意就是这么想的,他自诩自己是大好人,主动揽了楼唳这个包袱。 沉默了很久,林随意松开了紧握的手,“好。” 他抬脚往手术室内走,医生主动让开了位置。 顺利无阻地走入手术室,身的场景变成了空白。 林随意站在手术台边,楼唳费地睁开眼,唤:“林随意,我好疼啊——” 林随意看到有鲜血从楼唳的身体溢出,不多就沾满了整个手术台,甚至有血染整间手术室的架势。 他看楼唳看了许久,楼唳又:“我会不会,我好害怕,我还没能叫你‘师父’。” 看着楼唳满脸恐慌的模样,林随意开口提醒梦魇:“实楼唳不会在我前喊疼,也不会泄露自己的害怕。” 梦魇:“……” 这是说梦魇扮得不像楼唳的意思,因为不像,所以林随意能分辨出梦魇与楼唳,能分辨得出,痛苦就会削弱。 梦魇不再喊疼,它反驳:“可你心中是这样想。” 楼唳在林随意前不会喊疼也不会泄露自己的害怕,但不代表林随意不知楼唳会疼也会害怕。在奔赴医院寻找楼唳的路途上,林随意想,楼唳当应该也是会疼也是会害怕的。 梦魇自林随意心底深渊而生,它知林随意的想念,便表现出,指责出。 梦魇残忍:“你明知方莎莎和楼海是在逼你离开,这样他们就能带走楼唳。但你还是孤身一人回去元清观,让方莎莎和楼海得到机会。为么不带楼唳一起回元清观呢?是觉得丢人吧。” “当初信誓旦旦承诺一切果你皆能承担,却害得整个元清观名誉受损、元以大病。所以你不敢,不敢带楼唳回去。这场手术,是你的怯懦一手促成,一切的悲剧也是因你造成。到现在元清观繁华不在,元以无法行走,林随意你还有么脸活在世上……” “你该,该为他们赎罪。” 林随意沉默了一会儿,冲梦魇笑了:“很简单,让我再被你折磨一段间吧。” “别……” “便宜了我。” - 林随意在梦与人间的重叠中又找到了新的事做,他开始写罪己书,从小到大的所有错都罗列上:恃才傲物没正眼看过几回人,前辈教导大多当了耳旁风辜负他人好意、心思大多放在吃喝玩乐上而懈怠课业…… 他写了很多份罪己书,去了阴曹地府就好将罪己书交给阴鬼、交给黑白无常、交给牛头马,交给崔判官、交给钟馗、交给阎王爷。 他自己写了还要给梦魇写,倒不是罗列梦魇的罪责,而是替梦魇求一情。毕竟梦魇是因他而生,却要陪他地狱,算起实在委屈,他心中生出梦魇是他之责,与梦魇本身无关。 梦魇上前撕了林随意所有的罪己书,包括林随意写的替它求情的那一份。 梦魇:“你了,我便也解脱了。” “也是。” 梦魇和梦主何尝不是互相折磨。 林随意没有阻拦梦魇撕碎纸张,眼也不眨地看漫飞扬的碎纸兜头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重新开始写自己的罪己书,写一份就被梦魇撕一份。 无奈,林随意只好开口背诵,扰得梦魇烦不胜烦。 “闭嘴!” “抱歉。”林随意愧疚:“并非故意烦你,我只是担心去地府陈述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