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林随意笑了一笑:“看并不了解。” 不然由他心底滋生的梦魇应该明白么是‘入复出’才是。 梦魇仍旧不屑:“我为何要了解你的他。” “无事。”林随意好脾气地答非所问:“有一句诗是‘无眠入复出,辗转忆沉浮’,‘入’与‘出’是相反,入了再出了,便是……” 梦魇打断:“……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想听。” “抱歉。”林随意虽然歉意却一意孤行:“我想讲,你便当没听见吧。” 他慢慢:“‘出复入’结合上句‘两肾突出’,便是突出了又恢复了,所以《梦林玄解》说,无大灾,不过却也要注意人言等小祸,小祸若不及处理,也易酿成大祸。” 梦魇:“……” 梦魇报复:“便像你一样吗?分明知逆而行必遭报应,却一而再再而三枉顾。” 林随意:“是,如我一样。” 从鲜血不相融开始就有预兆,一切不会像他想的那样简单,但他却选择暂放情劫。如今修行路断送,心中滋生梦魇也是他自己酿成的祸端。 无怪他人,也无怪梦魇处处折磨。 纵然书籍的字都是一样,林随意还是打算将它们黏合起。他分辨不出具体的字,便用纸屑的形状拼凑,梦里黏合书籍,梦醒在人间也还是在黏合,反正现在于他说,梦与人间已然重叠,也没有要分清的必要。 反正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林随意是无所谓的态度,梦魇倒不愿他这样。梦魇看出,林随意是想给他自己找些事做,人一旦失去目标,便如活人。林随意到底解梦无数,他无意自救,但本能在自救——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便是自救。 一日,梦中。 林随意黏合了一本书籍,准备黏合二本,余光瞥到身侧周遭的景色在扭转。 看起梦魇又要再一次地掀起他心底隐秘的情绪。 林随意想了想,停了手里的动作,静待梦魇的再一次折磨。 场景从里扭转切换到医院,林随意站起身,以为自己又会再次目睹楼唳的亡,却发现场景并没有锁定在病房,而是——手术室。 林随意看着手术室的工作灯亮起,手术室外方莎莎和楼海在焦急地等待。 只不过他们等的是楼安,而不是楼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不由得捏紧了手,指尖在黏合书籍沾了胶水,一片恶心的黏糊。 手术室外不有人往,没有一个人在等楼唳,包括林随意自己,当他在元清观侍奉元以,并不知这一里楼唳替他的前程和无承担果妥协了。 知楼唳完成手术,林随意赶赴的路上就在想,楼唳当手术候的场景——正是他现在看见的这样,这属于隐秘的一部分,梦魇将它从心脏里腐朽的烂肉里挖了出。 啪—— 工作灯熄灭,方莎莎和楼海奔赴上前,扯着医生的袖子着急地问情况。 他们问:“安安怎么样了?” 医生说:“安安没事。” 随医生朝着林随意看过,问他:“你不问问楼唳吗?” 林随意张了张嘴,在触及到医生染满鲜血的白大褂,猛然止住了声音。 医生却不放过他,完全打开手术室的门,以给林随意供给最大的视野,让林随意能够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楼唳。 医生又问他:“不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