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怜,病急乱投医!我们村子封闭很久了,对外界也不甚了解,好在现下还没有人感染疫症。”
芨小荷心道,怎么跟你解释?难不成给你们说这恶狼中了不解之毒,哪来那么多毒果子,凡人还真是心思单纯。
芨小荷暗自寻思间,忽地······
“是的,我是吃了毒果子,现在身中剧毒,还有疫病缠身!”怒修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芨小荷木然,傻狼说什么呢?这样回答,这群人更想把咱们撕了。
谁料!恰恰相反,众人一听,往后吓退数尺,不敢靠近。
怒修见众人自觉的让出条坦途大道,不由分说,抓起芨小荷的手,就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去。
一众渔民虽是惊骇,死命的捂住自己面上的白布,也不敢阻拦,用送瘟神的眼神,目送着二位,巴不得他们赶紧的走得越远越好。
远远地,头人嚷道:“姑娘!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可以走出我们村子!”
“好嘞!大叔!”芨小荷扭头回应。
“但是,外面现在甚是危险,瘟疫肆虐,你可要当心啊!”
“谢谢!大叔!”芨小荷遥遥回道。
一众渔民见芨小荷与怒修走远,才缓叹一口气,这两个不知哪里而来的瘟神,既然,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了,头人还险些送了命。
那么,别拦住他们,让他们走得越远越好,这便是最好的选择。
见一众渔民已甩在身后老远,芨小荷甩开怒修握住的手,支支吾吾道:“干嘛说自己有病啊!搞得他们像送瘟神似的,你没看方才他们看我们的那个眼神!”
“什么眼神?”
“跟送瘟神似的,我如此漂亮一朵小荷花,白瞎了!反正,我是知道了,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怒修听得咯咯一笑:“漂亮谈不上,只是香得发臭而已。”
“你就这么说你的救命恩人?”芨小荷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向怒修。
怒修微微侧身,正巧躲开,打趣道:“我是将计就计,说我有疫病,他们不就不追来了,也不拿鱼叉叉你了吗?”
“哦······原来如此!”芨小荷顿悟!
“看来你还不傻嘛!”芨小荷挑眉夸赞道。
“傻?我几时傻过?我有你傻吗?总是救些不相干的人。”怒修沉眉,冷哼道。
“不相干的人?谁?那个头人吗?”
“是啊!你和他有何干系,和我又有何干系?为甚见谁救谁?”
“那个头人他只是一个凡人,本就不该死,至于你······”芨小荷一顿,委屈道:“我救你还有错不成?”
“我还怕死不成!”怒修洪声反驳,心绪泛起了一阵波涛。
“是···是···是我怕你······死!”转眼间,芨小荷声音越发微弱,竟不知怎的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怒修还未来得及听清芨小荷口中喃喃之语,见人顷刻就要栽倒在地,一个箭步上前将人倏地揽入怀中。
芨小荷晕乎中,已如一朵焉答答的小花,虚脱无力的贴入怒修怀中。
······她沉沉昏睡过去。
是夜,芨小荷顿感脸颊炙热,一个“咚咚”的心跳声,伴着它的震动感袭面而来,感受得如此清晰,如此靠近。
眼帘慢慢撑开,一个轮廓分明的下颚,正对眼帘。
原道是她正躺在怒修的怀中,怒修靠墙正坐打着盹,将芨小荷微微搂在怀里。
芨小荷仰首打量,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角度探视怒修,原来,他的下颌线条如此硬朗,细细的胡渣如织般洒至耳后。
纤长的睫毛,整齐垂下,鼻翼轻轻地张合着,一呼一吸间,伴随着心口的跳动,直达到芨小荷的脸颊。
有这么一瞬,她感觉自己似乎没有那么抗拒嫌弃这恶狼的身体了。
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