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之前在栖彧宫时,因为自己对大殿下多情献媚,跳那蹩脚的祈雨舞,自作自受脚受了伤,怒修为了完成大殿下的嘱托,送她回去,抱住她的时候,她可是感觉恶心到全身僵硬,嫌弃得不行。
现下······为何?
为何感觉这个怀抱既温暖又踏实!
忽地,细细的胡渣微动:“看够了没有?”
怒修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芨小荷一惊,下意识的将小脸埋入怒修结实的胸膛深处。
“躲什么躲!”怒修冷声道。
芨小荷索性推开怒修,嘟嘴道:“看看怎么了?看你咋地?我看你死了没有?”
“死不死的重要吗?”怒修淡淡道,他的心此时一片死寂。
经历这几日三番四次的死里逃生,他已经淡然了,他心中挂念着幼弟和母后,还有遇难的父王与兄长,甚至是刘忙,也生死未卜。
一件件生死大事,压在他的心上,此时,他已然没有了和芨小荷争口舌之快的心情,只有无尽的愁绪。
芨小荷环顾四周一圈,此处看来是一处空置许久的破败民居,房梁上蛛网密布,了无生机。
几日的相处,芨小荷已然看出了怒修眼中的忧伤,平日里的桀骜之气,早已消散殆尽。
芨小荷收回刚刚生不生,死不死的沉重话题,探问道:“这是哪里?我方才怎么了?”
“你今天······应该是连续两天都渡给我真气,一时太虚弱,晕厥过去了,现在好些了吗?”怒修淡淡的语调中满含柔暖。
芨小荷摩挲几下自己稍有些昏沉的额头,道:“休息了一下,应该是没大碍了!”
怒修柔目凝视芨小荷,沉声道:“那就好!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民居,今日你晕厥过去,我抱着你走了一路,发现这处栖身之地,正巧外面又下起了细雨,就进来躲躲,暂做歇息。”
芨小荷转头望向破窗之外,细雨蒙蒙,天色已沉,看来她这一昏厥,竟是晕乎了一整天!
怒修再无多言,芨小荷知道在这难得的平静之下,是怒修悲愤难抑的心情。
萧萧的风声在破败的房屋内呼啸,芨小荷看着不语的怒修,淡淡问道:“今后你想做何打算?”
怒修惊诧的盯向芨小荷,讶然道:“我既然没死,当然是要回去,救出母亲与怒炙!”
什么?芨小荷心中一凉,这匹恶狼果然是忘恩负义,我拼死将你就出来,你竟还是不要命的再回去送死。
白瞎,呸!完全是白瞎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