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正想着要如何圆谎,却晃眼看到院子的墙头上,白蹄乌正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们。
“白蹄乌?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们了?”玉卮笑了笑,却反应过来陈凌月还在看着,便道:“这是阿娘和我养的猫,跟了我们许多年,打小就很通人性。知道我要来这么远的地方探亲,特意跟过来的。”
这话却激起了陈凌月的兴趣,他多停了一下,继而笑了笑说道:“天下还有这样通人性的猫?我记得我和师姐从前在一块读书的时候,徐家的院子里也有几只这样的狸猫,不过它们都是顽皮又不爱理人的,不像你的这只,竟然能山长水远跟了你过来。”
“师姐?”玉卮又想起当日舅舅的那番解释,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娘她教了好多个学生,我们之间却从来不以师兄、师姐等相称,‘师姐’这个词对陈叔叔来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这话有些唐突,但既然已经准备问到底,玉卮便觉得含蓄绕弯没什么太多的意义。陈凌月没有立刻回答,眼神从白蹄乌的身上转到了她的脸上,却也没有过多停留。
“因为我父亲当年教的学生,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垂了垂眼帘,找了院子里摆放的石凳坐下,“我们学着话本里以‘师姐’和‘师弟’相称,有好多年。我以为到我们成亲之后,我还是会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