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理。”
说到后面的话,虞乔卿的声音都染上几分咄咄逼人,在朝堂上驰骋的左相这会儿却说不出话来,思量着方才丹音出去应当就是将谢听之唤来,也拂过长袖,坐在茶桌前冷哼一声。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为首的那位步伐轻快,虞乔卿呷一口茶,眼眸划过精光。
日光忽地昏暗起来,颀长高挑的身量遮住大半个门口,虞乔卿掀起眼皮,恰好和少年投射过来的目光对上。
“听之,你来的正好,坐。”虞文德免去谢听之的行礼,指着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谢听之看了一眼虞乔卿,见对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排斥之意,才温润一笑,坐在离她稍微远些的地方。
虞乔卿将他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讥讽一笑,恰好被谢听之看到,他垂下眼眸,捏着茶杯的指尖由于过力而泛白。
虞文德眯起双眼,循循善诱道:“听之,听卿卿说,你犯了错?”
放置在桌面上的指节微微蜷缩起来,谢听之沉默半晌,从嘴中悠悠吐出一个字,“是。”
并没有要和虞文德解释的意思。
“那卿卿是怎么难为你的?”都说知子莫若父,虞乔卿的那些任性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句话几乎是笃定是她为难谢听之。
虞乔卿从鼻腔中发出一丝轻哼,目光别到其他的地方,最后饶有兴味地落在谢听之的身上。
“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便说出来,反正这里……”虞乔卿的指尖有节奏地叩着瓷杯,懒洋洋地望着谢听之,“有爹爹给你撑腰。”
谢听之的面色忽地白了,褪去血色后,唇瓣颤抖着,眸中的光寂灭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