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呱啦呱啦。 邢剪揉两下怀里人:“他自会回去。” 陈子轻还问,邢剪吃他半张的嘴,叼住一块吮了吮:“他叫我们回去。” “二师兄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子轻的嘀咕声被邢剪打断,他火冒三丈,“二师兄二师兄,知道二师兄,你不问问你师傅抱着你累不累?” 陈子轻拍拍他的面庞:“你都没喘。” 邢剪低眉犹豫什么,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煞有其事地吼:“那不是面子,强撑的!” 陈子轻眼睛瞪大,眼里写着四个字:真的假的。 邢剪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在他挣扎期间扇他屁股,听他质疑地说:“我还是下来吧。” “天不让抱,夜里也不让?”邢剪不准他下来,强制地禁锢在臂弯里。 陈子轻信他的鬼话:“你都强撑了。” “我乐意!” 邢剪抱着小徒弟去跟大徒弟汇合,师徒三人披着凉爽的夜风回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后两日的天,明早吃粥配什么咸菜,鸡蛋是煮着吃,还是炒着吃。 行至半路,有马车靠近,魏之恕下了马车,加入回家的队伍,他把双手放在脑后,袖口外一截精瘦小臂,腰细腿长屁股翘,身材十分好,整个人的状态好像不一样了,想通了什么,不纠结了,开阔了。 “师傅,我来抱小师弟吧。” “他是你师娘,你抱什么,活腻了?” “嘁……小师弟,师傅他踢你二师兄,你不管管?” “师傅,你不……啊哟!二师兄,你确实该踢,你怎么能抱我呢,这是师傅的事,有师傅能抱我。” “大师姐,夜宵不给我准备了。” “怎?” “吐了,吃不下。” “吐?那你肠胃不好,清两天胃,明儿的鱼肉别吃了,吃青菜喝粥吧。” “……” 路上的草丛里有三两萤火虫在飞,它们听师徒四人拌嘴,忍不住一直跟在后面,多听一会。 . 两年后 昌城发生了一件大事。苟延残喘的张家残余在这里出低谷,重回药材行业做龙,这全是张老爷的庶子小十七所为,他八面玲珑擅交际,极有经商的天赋,又是青年才俊,昌城达官显贵家的千金都倾慕于他,为和他有次邂逅煞费苦心。 他娶一位□□的妻子,在迎亲前一晚死于非命。 太令人唏嘘了。 了几日,义庄门外出现了一具尸体,正是那年轻的张老板。 义庄将他埋在林子里,陈子轻猝不及防地听见剧线完的提示,他恍然,张老爷偷用了亲生子的身体。 不管是意外身亡,还是被人杀死,张老爷总归是死了,机关算尽终空。 是不知道……谁把尸体带来的…… 深夜,江上停着一艘船,船舱里有两个铁箱,孙梁站在船吹笛,那笛声凄凉连水里的鱼都不喜欢听,离远远的,不从船的附近游。 一曲尽,孙梁将笛子扔进水里,再是铁箱,他去船舱里拖出来,一个个地推下了船。 “我是叫你十七少爷,还是张老爷?” “孙班主怕不是疯癫了。” “我能在张家摆六斗大阵聚阴魂,又能将六斗改五斗,你该知道我身边有高人,我将人带来做法,把你的魂魄从你儿子的身体里逼出来,看看你这个老东西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