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王语如这一套有理有据的话下来,顿时让铁业收起了微微笑的脸庞,表情也变得逐渐扭曲。 可站在不远处的刘亘儒却只是笑了笑。 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欣赏,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就在这样聒噪嘈杂的声音中,他老迈的声音缓缓响起。 “据我所知,胡夫人对官吏徇私舞弊之事,不知您该如何解释?” 王语如听到这话时,顿时眉头一紧,她原本放松的身心又一次紧了起来。 “什么意思?胡夫人贿赂官吏?”人群中吵闹地疑问着。 王语如也是不太理解,因为这事是她根本没有提前预想刘亘儒会拿出来辩论的,她也并不太了解他所说的那事。 在王语如还在疑惑时,刘亘儒又缓缓开口说道。 “三年前,胡夫人向李大文行贿草草结案之事,此账本奉上请大人好好查看,李大文素无寸产,今冒捐监,藏私昭著,而胡夫人就是给出这笔贿赂之钱之人,根据我国既定的新律法之中,恐怕胡夫人还是需要关押入牢内。” 刘亘儒很聪明狡猾,他没有继续刚刚王语如的话头继续说,因为他也知道在那方面他已经没了胜算。 这一话题的转变成功一转攻势,王语如明显有了些许的慌张。 而王语如此时看着刘亘儒那双漆黑的眼眸也才明白,刘亘儒此番的目的恐怕也不是当真要为李东阳的表哥李堂一家还个公道。 他有自我的情绪所在,他的想法恐怕是要势必扣留下胡夫人了,至于其余的事情便其余时候说。 王语如想到了这里不由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脑子却在此时一片空白。 每次发生自己手足无措的重要事情前,她都是这样。 而堂上的惊堂木不断的拍打声还是让王语如勉强回神了。 “你怎么说?若是无话可说,本官就要因此判罪于胡夫人了。”铁业严肃地说着。 王语如知晓,这事和胡夫人有关,但关系必然不会很大。 这样的行贿之事,怎么可能由着她一个女人来插手,不过是张勋一家借着她的手来方便行事,借着她的名义行方便却最后后果也由她承担。 而官吏们自然也不敢当真那如今势头正猛,抱上了醇亲王大腿的张勋开刀,若是找个好的替死鬼,那么胡夫人自然是不二人选。 王语如的手不断颤抖,却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大人,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铁业只是冷笑一声,似乎不信此番这个鬼精灵的丫头还能再掀起什么风浪来。 只是摆了摆手“在后花园,你可以自己唤她进来。” 胡夫人不愿意进来被观众席的众人看着,于是便谁来叫也不进去。 而王语如却也能够理解,毕竟胡夫人传统惯了,一朝一夕就彻底改变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可哪有允许讼师离开法庭的道理? 可见,铁业也是见王语如黔驴技穷了,便也懒得在自己动手唤人,或是根本不在乎。 王语如听到后,立马奔跑出去。 迎着风雪,她开始不断打嗝,许是太紧张了,让她也有些反常了。 这使得她更加心底里慌张,即使她知晓这所有的律理,可她却也还是畏惧,她害怕命运使然让她出错。 王语如跑到了后花园里却不见胡夫人,这让她更加烦躁,她蹲下身抱紧自己疲惫又颤抖的身躯。 就在王语如低着头强行噎着打嗝声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踏雪之声。 王语如疑惑的抬头,是载仪。 风雪迎着他的锦帽貂裘肆意飞舞,一如王语如和他初见时分一样。 可在看清他的那一刻,王语如明显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一些从前没有的神情。 而刚刚不见她而烦躁不安的内心此时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喝口水吧。”载仪早就派人在暗中观察着王语如,自是知道此时她的烦闷与不适。 王语如接过水袋,大口喝了起来。 “你忧虑的事情是关于什么?”载仪突然沉声问道。 “这里似乎一切至理名言严格律例都比不过官吏的偏向,根本无法逾越这场狭观,我开始想着过去,我好似真无法迈过自身的命理。”王语如痛苦地说着。 载仪望着王语如的眼眸看了良久,直到风雪将他的睫毛染白,他才又一次说道“自身的命理不能光靠道理来笼统地概括,玄玄大道,会印证在情理之中,不在命理中。” 王语如抬起头,听着载仪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萦绕许久,良久她才站起身。 突然一双炙热的眼眸出现在她的面前,是载仪靠近了过来。 王语如没有躲避而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