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候的脸庞,她如今变得无趣枯燥,我恨不得她早点死,那样她的脸皮才能是我的。”张保安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 张保安还要说着什么,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破碎的脚步声。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胡金玉痛苦的捂住胸口,面目狰狞的说着。 张保安顿时瞪大眼睛,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睛飞速的扫了一秒王语如又看了一眼胡金玉。 “胡夫人,你都听到了吗?你的死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王语如说道。 胡夫人此时眼中已经全是泪水了,她看着张保安那和儿时如出一辙的脸皮,她实在想象不到,那如同仙童般可爱的儿子如今竟变成了如此恶鬼。 “你是我儿子啊······你。”胡夫人此时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而张保安也意识到自己被王语如背刺一计,顿时怒不可遏,便抽出自己轮椅中藏匿的手枪 作势就要冲着王语如发射子弹。 王语如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顿时惊慌,胡夫人也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王语如刚要躲闪。 在暗处浮动的载仪突然从屋内杀了出来,一刃利剑,干净利落的斩断了张保安那蠢蠢欲动的左手。 张保安顿时痛苦的嘶吼大叫着。 “我和你说过,若是下次再轻举妄动,你的下场就会是这样。”载仪冷淡的说着。 载仪没管身后的张保安大喊大叫,而是径直走向王语如,却若她的平安。 张保安痛苦的大喊着“母亲!母亲,你快来帮我啊!” 胡夫人此时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空洞,但随着她蹲下身,擦了一把眼泪,眼神便逐渐清明起来。 她破天荒的有了一丝别样的表情,她狠狠的冷笑了一声。 “不!”胡夫人大喊着说。 张保安皱眉不解。 “就像你说的,我根本不能算作是你的母亲,那么······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母子,我不会替你认罪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母亲,你是我母亲啊!”张保安痛苦的嘶吼着。 胡夫人头也不回,她的声音如断了线的风筝,支离破碎,可却带着一幅从前从未有过的坚韧,她笑了,放肆地大笑着说道。 “女人从来就没有必须要承担的,必须要任其禁锢的,都是第一次生而为人,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着?我只知道,自诩魂灵中燃烧而不肯熄灭的野火,是无谓命运赋予的泥泞或是荒漠的,本就自是恣肆的绝嶂,驰涌的春江,何必在乎她人?” 这是王语如当日对胡夫人说过的话。 王语如没想到这话,胡夫人都记得,原封不动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