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的儿子杀死了王嫣如,她顿时愧疚地抓住王嫣如的手,作势就要跪下磕头认错。 王语如的眼中含着热泪一言不发,她抓住胡金玉,没让她下跪。 “语如······我对不起你,我不知啊·····”胡夫人此时哭得已经成了泪人,今日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快要成了随着泪水融化。 “胡夫人,我不怪你,就像胡大人所说,杀人的是张保安,而不是你,你也不该替他认罪啊。”王语如好言相劝。 可胡金玉却固执地扭过头“不,语如,一命抵一命,我替保安还你姐姐······” 说着胡夫人就要冲向尖锐的一角自戕。 还是载仪眼疾手快,死死抓住胡夫人。 “你胡不糊涂啊!你个······”胡志毅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胡志毅也跟着拉住了胡金玉,载仪才微微松开手。 现在只有胡志毅这个兄长,才能勉强安抚住一心向死的胡金玉。 王语如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皱眉。 她实在没想到胡夫人会如此执拗,连唯一真心爱她的兄长的话,她也不愿意听。 但她也不愿多怪罪胡夫人,她知道,在这样的王朝下,女人的思想境遇与她们的苦难向来如此让人挣脱不开,也不能挣脱。 一瞬间,她豁然开朗,明白了那日胡夫人对她说过的话,她说有些东西是必要的,是枷锁,是无法挣脱的桎梏······ 王语如虽不认同她的话,但却共情她。 她现在,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语如看向一旁神色冷漠的载仪,她问道“该怎么办啊?” 载仪看向王语如,此时他冷峻的面庞被牢狱中的月光映衬,更加清冷与疏离。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泥佛金身,所求无定,易辞絮果兰因,难平欲壑人心。” 王语如不解“什么意思?” “人总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她虽痛苦悔过那些逝去的人,可她却也对张保安抱有期待,同时她也并不是一心向死,她如今,矛盾又纠结,若是想要她彻底倒戈,那么就破了她的幻想,让她不能再抱有期待。” “你的意思是······” ------------------------------------- 张府内 张保安正在轮椅上欣赏着自己收藏那半根骨节。 ‘呼啦’门突然被推开半扇。 只见一身干净利落黑色的王语如走了进来。 他起初有些惊讶,而接下来则是饶有兴致的看过去“哟,小美女,这大半夜闯入我的房间,你这是·····在送死吗?” 王语如则冷笑一声,她拿出手中的尖刀“我偷偷潜入张府,你现在双腿残废,你不怕我杀你了?” 张保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可笑的笑话,他咯咯地大笑起来。 那张妖孽美艳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杀意,他笑着说道“你杀了我?那你亲爱的宝贝姐姐怎么望着你,为她平反啊?” 这话在嘲讽王语如,根本豁不出去,也没有那个勇气和决心。 “你看这是什么。”王语如见张保安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一转话题。 说着她拿出了手中的那串钥匙。 张保安顿时一惊,连忙摸着自己本该存有钥匙的口袋,他此刻也意识到,是那个死丫头偷了自己的钥匙。 可过了一会,他又释然一笑,轻松地笑着说道“那又怎样?里面的东西,你能证明什么?我只要说那都是母亲的东西,便无人会怀疑,钥匙在你手里,我还可以说,那屋子是你的。” 面对张保安这副耍无赖的模样,王语如倒也不恼,而是带着些许嫌弃和冷笑。 “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找胡夫人替你顶包,你不害臊?”王语如气急败坏的说着。 张保安一听这话更加得意扬扬“那是她愿意,有一句话叫什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语如听着这话,连自己都不由得为胡夫人感到心寒,胡夫人入狱这么些天了,未曾看见张家究竟有谁关心她,去狱中看她一眼。 现如今,就连她为其付出生命的儿子也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知道吗?那女人也的确死有余辜,她亏欠我的这么多,就该死,等到她死了,我就将她的脸皮扯下来,让它和我屋子里其他的器官一起团聚,我要打造出一个我最喜欢的脸庞。”张保安说道后面表情变得如痴如醉。 “你这个变态,你就从来没有心疼过她吗?是她要替你去死啊,她是你的母亲,母亲啊!”王语如说着。 “谁在乎啊?都说了是她愿意,我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