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没有，你听错了。”李响立刻装出一副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的模样，揽了揽我的腰，“怎么会呢，放心。”又嬉笑着离开。

另一方面，城建部门的竞标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结束。不仅是竞标，连开工效率也是高得没话说。爆炸后刚过半个月，体育馆重建的项目就提上了日程。

《新体育馆工程由成野集团得标，董事长郑钧与市长赵立冬合影》，照片出现在那天清晨的报纸上，“招标刚刚要有个结果，旧体育馆就炸了，刚炸完没几天，就开工了，连拆都不需要拆。”安欣生了老大的气，怒极反而笑起来，“本来我们还没有方向的嘞，现在知道是谁急着要啃这块肉了。”

陈书婷打来了电话，她不愿意和郑钧见面，就借口晓晨想去迪士尼，两人几天前就飞了香港，“还记得那个鱼贩吗，他死了，但他弟弟可是出息。”这话没头没脑的，我要追问，陈书婷却说晓晨打翻了冰淇淋，她要赶紧挂断。后来七耽误八耽误我也给忘了，却没想到很快，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再次见到高启盛是在新体育馆开工的时候。那天李响和安欣在档案馆查资料。

我路过时看见，体育馆周围用铁皮围起一圈施工场所，正在放鞭炮庆祝开工。远远看去，一个穿着成套西装的人很像是高启盛，他看上去已经和那天的大学生家教完全不同。我本想走过去，他却叫住了我。

他像是看见什么好朋友一般小跑过来，“方老师暑假还去学校啊？还记得我吗，我哥，高启强。”

我不想告诉他是要去那条街的茶店买东西，敷衍着答应。

高启盛问，“安警官和李警官最近怎么样？还在调查爆炸吧？”见我不愿意答，他大笑起来，“那可是恐怖袭击啊，每个市民都关心。方老师别多想。有空去旧厂街，我还住那，做鱼给你吃。”

有人叫他，我听得清清楚楚，“高总”。难怪陈书婷要说，他出息了。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溜走。

买完东西，我坐着公交车，路过体育馆时多看了两眼，想了些事情，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想起高启盛说的鱼，高启强的菜市场鱼摊，干脆一直坐到了旧厂街。卖鱼档口里的影子高高瘦瘦，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生怕那是陈金默，也生怕他继续和高启强高启盛继续纠缠。我实在想让黄瑶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完全忘记了她此前说的，“爸爸在市里一个家具厂打工，家里现在没有鱼腥味，全是木头的香味。”

“买鱼吗美女，新鲜的花鲢，早上刚到的。”鱼贩招呼我。

我在客厅的茶几上见过他的照片，唐小虎。安欣和李响有时候会在家里讨论案情，每到这个时候，各类的文件、照片就占满了茶几。他的哥哥唐小龙就是在勃北进入京海的高速路段开车杀死陈书婷的人，差点杀了我和李响。唐小龙现在正在监狱服刑。据说，唐小虎那时被徐江绑架，他哥哥是为了救他，接下了那个活。

见我在他摊子前愣神，唐小虎又叫道，“美女？”

“要大一点的，能切块吗？”我后退一步看了看水箱，指着一条看上去最无害的说。

唐小虎一把抓起那条鱼，它挣扎得厉害，水溅到了我的手上，“没问题！”他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稚气未脱，不比他哥哥，心里总像是藏了很多事。

敲晕，开膛，剁块，唐小虎做得很熟练，黑皮围裙上溅满鱼鳞。我接过红色的塑料袋，说了谢谢，他让我再来，我点点头。

其实我不是很会做饭，确切来说，一点不会。没有家自然就没有厨房，没有厨房又怎么会做菜呢。给李响打了电话，他说调查还没有进展，档案馆的资料看差不多了，今天可以早点收工，让我在家等着，别乱开火。

“知道了，啰嗦。”

“忍着。现在可没法退货。”李响说。

电话那头，我听见安欣也凑过来，“退什么货？”

李响疵他，“没你事，赶紧整理完下班了。”

“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