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突然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身旁的苏辙,“三弟,咱们是不是得考虑换一间大宅子。” 苏辙瞧着嘚瑟的苏轼,问道:“二哥赢了多少?” “二二十五贯。” 苏轼脱口回答道,可话一出口,他顿时愣住了。 苏辙又问道:“那二哥打算换多大的宅子?” “.!” 苏轼咬着牙骂道:“那些奸商。” 王安石冲着司马光得意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司马光抚须点头笑道:“是啊!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王安石神情一滞,“君实,你.你这么开心作甚?” 司马光道:“我司马光向来对事不对人,这等违法违纪之事,我也是深恶痛绝,若能揪出来,我当然也开心啊!” 说着,他打量着王安石,“我说介甫啊!你不会是想将我给牵连进去吧,你这人怎么恁地歹毒。” 王安石狠狠鄙视了一眼司马光,挥袖道:“行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一点原则都没有,真是没趣。” “奇怪!” 范纯仁眉头一皱。 一旁的钱顗道:“什么奇怪?” 范纯仁道:“既然张三握有此等重要的证据,为何昨日还要多此一举。” “是呀!” 钱顗沉吟道:“他昨日要是直接拿出这证据来,足以奠定胜局,为何还要多费唇舌。” 范纯仁想了想,道:“钱兄以为这场官司的目的是什么?” 钱顗一怔,“佃农的税赋。” 范纯仁点点头。 “你在这东张西望作甚?” 许芷倩见张斐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好奇道。 张斐一边张望着,“哦,我在看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今后得防着一点。” 许芷倩一翻白眼,“行了,我们的目的,可不是要追究这些事,我们是要帮助那些佃农,现在才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得打。” 张斐瞟了眼对面的李国忠等人,“你看他们都已经跟死狗一样,接下来就纯属我的个人表演时刻。” 许芷倩看了眼对面的李国忠等人,见他们个个都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一个时辰后,李开喘着大气,回到开封府。 “勾院那边说,是是之前整理账簿时,给弄错了,这.这才是两年的账簿,那是五年前。” “啊?” 岑元礼、余在深都傻眼了。 还能这么玩? 吕公著拿过那账簿一看,哪里有什么周才缴税的记录。 李开问道:“吕知府,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这问题大条了呀。 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作假,而且来头还都不小。 吕公著哼道:“这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人。” 心中暗想,哼,你们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瞒天过海,这回有你们好受的。 张斐都已经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当然,全场也只有他还有这般闲情雅致,其余人都已经抹汗快抹得脱水了。 煎熬! 对于在场许多人而言,这等待过程无疑是一种煎熬,他们甚至都不敢起身离开,这时候谁走谁心虚啊! 终于! 吕公著与李开等人从大堂里面行去,回到座位上。 所有人都望着吕公著。 吕公著直接看向周才,“周才。” “小小人在。” 周才哆嗦地快从椅子上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