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 我们明明抄得是两年前的账簿。 吕公著当然也反应过来,心中暗喜,道:“快拿来给本官看看。” 黄贵又赶紧将账簿拿给吕公著。 吕公著仔细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写得非常清楚,白马乡耿明。 李开也起身去瞧了瞧,不禁是目瞪口呆,“这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不等吕公著开口,张斐便道:“同名同姓是有可能的,但是同名同姓同乡同村同户人口,这是决计不可能的,我们当时也是有查过的,白马乡半坡村,就只有一个耿明。” 吕公著眉头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斐双手一摊:“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账簿出错,这倒也是很常见,但是为什么周员外两年的税钞能与这本有误的账簿对上。” 吕公著不禁沉眉看向周才。 周才哪里还有方才那般淡定从容,慌张地辩解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对面的李国忠等人更是傻眼了。 不是说都弄妥了吗? 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弄妥了。 否则的话,这周才的交税记录,也不会在上面,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不会弄错了账簿了吧。 这.。 这尼玛就尴尬了。 此时,院内外已经响起震耳欲聋地窃窃私语声,可见有多少人在议论。 这确实太诡异了。 吕公著一拍惊堂木,“暂先休堂,待本官查明此事。” 便起身与一众审官回身进入大堂。 入得大堂,吕公著便向李开道:“李通判。” “在。” “你立刻去勾院一趟,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此时李开也是满脸大汗。 这问题可真是闹大了呀! 他们刚刚入堂,外面便是舆论大作。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闹鬼了么? 在门外观审的韦愚山,连连拍了几下胸脯,是心有余悸,幸亏没有参与,否则的话,这回就真完了。 他可也是开封县有名的大地主,但是因为上回他认罪,主动将税钱都给补上了,王安石也没办法又将他拎出来再涮一遍。 唐积是一脸蒙圈,前倾身子,低声道:“那账簿是不可能出问题的,在送来开封府的时候,我们的人还特地再检查过一遍。” 曹邗皱眉道:“会不会是事先就被人动了手脚。” “这不可能,除非!” 杜休猛地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 勾院一直在他们三司的掌控之中,除皇帝之外,没有人能够瞒过他们的耳目,在里面动手脚。 沈怀孝心都揪了起来,“先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派人去勾院看看。” “我马上让人去。” 杜休刚刚起身,突然又坐了回来,且面色苍白。 沈怀孝问道:“你干什么?” 杜休眨了眨眼,又看向沈怀孝,“现在.现在勾院已经进不去了。” “怎么会进不.。” 沈怀孝不禁也是面色骇然,右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当初勾院漏水,皇帝就直接派人前去监查,自那以后,就一直盯着的,没有再做手脚的机会。 唐积顿时慌了神,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沈怀孝等人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