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吕公著拿起那一把税钞,就问道:“你这税钞是从哪里来的?” 周才一怔,忙道:“小小人小人是缴税得来得。” “混账!” 吕公著一拍惊堂木,“方才勾院那边已经查明,由于勾院官员在整理账簿时,操作失误,不慎将五年前账簿的目录与两年的账簿给装订在一起。可你两年缴税得来的税钞,又怎会记录在五年前的账簿上。还不快从实招来。” 在场的每一个官员,心里都有数,这种操作失误,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乡的交税记录,前面都会写上日期,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事先账簿就已经被人给掉包。 那么问题来了,这税钞怎么就对上去了。 此时周才已经是面无血色,嘴里就机械似地念道:“小人不知,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周边很多目光,已经是赤裸裸地告诉他,全部扛下来吧。 汝走之后,汝妻子吾养之! “不知?” 吕公著哼道:“本官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将周才给本官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 周才吓得一哆嗦,正准备喊饶命时,张斐突然站起身来,“吕知府,关于账簿一事,这并不在小民的此次诉讼范围内,小民也代王学士保留起诉他们的权力,但是现在,小民希望能够继续审理此案,如此才公平。” 吕公著眉头一皱,心道,本官审案,还用你来指挥。 可转念一想,账簿一事,肯定牵扯很多人,要是顺着这条线调查下去,可能此案就耽搁了,这确实不公平。 同时他也很清楚,张斐背后是谁,也只有那个人可以将账簿调包,王安石都没这实力。 既然张斐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皇帝可能也不想将账簿作假一事,拿到公堂上来审。 吕公著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先继续审理此案。” 张斐又道:“小民希望传被告杜绍京。” 这个回马枪,杀得吕公著都愣住了。 周才都已经是死鱼一条,你不揪着他捶,又传杜绍京作甚? 昨天都已经审过了。 但吕公著很快就便明白过来,这周才都已经是死鱼一条,审他没有什么价值,你问他什么,可能他都不会说,他只能扛着等救。 而昨日杜绍京那么嚣张,让朝廷蒙羞了一个上午,要不找回这场子来,张斐也无法向上面交代。 吕公著点点头,“先将周才押下去,传杜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