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3 / 4)

浓浓 冷拆 2760 字 2023-05-25

接着,就收到了来自陈氏的“邀请”。

我看着亭子里有说有笑的两人,眼睛被刺得生疼。处理感情的神经早该死掉了才对,可现在竟然一突一突的,有了复活的趋势。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每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都是有底气的,或来自自己,或来自他人。我谁都没有,自己也靠不住,偏偏我嘴上没个把门,喝醉酒了就大放厥词,净给自个儿招惹祸端。

而且,这回还招到前男友的现女友头上,像影视剧里常见的恶毒女配,为了推动男女主感情才存在,“坏事”做完,只有顶着风雨等待命运安排的份儿。

亭子里,vivian在给陈屿桉倒酒,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切,不明真相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我恶寒地抖了抖,随即好笑的反应过来我白跟了他那几年,原来在床.上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人还有这么变态的喜好,但就算早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在讨他欢心这件事上没有天赋,vivian叫声“哥哥”,千娇百媚,能让陈屿桉抖三抖,而我叫声“哥哥”,他只会嫌恶地皱眉,让我赶紧滚。

天上又开始下起小雨,寒冷刺骨,落在身上的细雨像蜘蛛网裹得密不透风,我不适地揉了揉心脏的位置,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亭子里的欢笑声终于停了,我看见陈屿桉站起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我以为他会看到这儿。可他没有。

他不知跟管家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和其他两人一起从另一侧的小路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一消失,姚玫立刻松了口气,揉了揉腿,拉着我往树荫下走。

管家在前面带路,甚至连一句留我们喝口热茶的客套话都没有。

我问姚玫,“这算解决了吗?”

“算吧,”她压低声音,“小陈总没解气,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那就好。”我打开挎包,从包里拿出一小支药,插.上吸管。

姚玫正小声嘀咕“下回在家里喝酒,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骂谁”,见我小口嘬药,她一顿,表情柔和不少,关心地问:“心脏还难受?”

“好点了。”

我没瞧见垃圾桶,先将空瓶握在手里,“心肌缺血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别这么紧张。”

“屁。拖的时间久了会发展成冠心病,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姚玫帮我把卫衣帽子戴上,嘀咕:“别感冒了...”

我心里一暖,抿着嘴对她笑笑。

这些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大病没有,都是些小病,钻进血肉里细细密密的折磨人。

有时我同姚玫开玩笑说,上了年纪都这样。

她让我赶紧滚蛋,还没三十岁,装什么老气横秋。

可是我一见到依附在陈屿桉身边的vivian才明白自己确实是老了,没了朝气,如一株枯死的老树,剩下干瘪的躯干继续在人间经受磨难。

管家拉开大门,向我们示意“慢走”,转而视线一顿,恭敬地叫了声:“陈先生。”

一道低沉地嗓音在身后响起:“雨大,你们拿把伞。”

我脚步骤然停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

姚玫笑吟吟地:“多谢陈先生。”然后拽了我一把。

我脚下一滑,往她这儿踉跄了一步,卫衣帽子顺势滑落,手中的瓶子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然后,陈屿桉看清了被淋湿的我,可怜巴巴的我,落魄困窘的我。

旧情人见面,我过得不如他好是最伤面子的事情。

我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或者用什么“超能力”将这一幕从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剥离。明明出过很多次糗,可我仍旧最忍受不了在他面前露出软弱。尤其他的表情开始崩裂,露出一丝近乎怜悯的苗头,比耳光还让我难堪。

我的内心已经四分五裂,可表面上仍旧淡然自若,在他嘴唇蠕动,叫出我名字的前一刻,抢先开口:“好久不见,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