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丽皇贵妃如此爱出风头的人乖乖待在船舱里。船落入水中之时,众人为何没有挣扎的痕迹,除非...在落水以前便已经晕了过去,可仵作的卷宗里却没有讲述尸体有何不妥。
沈淮书道:“船上一共有三层,乃是上层的夹板,中间的船舱和下面的气窗。”沈淮书知道船的结构很重要,特意带了游船的结构图样。
周锦惜闻声走过来,之前单独看这个图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来了才发现,实地要比图上写的大许多的样子。
“为何图上写着一千五百尺,可实际....”周锦惜手指笔划着图样的船只长度道。
“不止。”沈淮书肯定道,“那日我便发现,俞妃的船确实要比其他嫔妃的船大出来许多。”
周锦惜疑惑的想,可是,嫔妃的船应该是一样大的,纵使是位列妃位,也不应该大出来这么多。
沈淮书起身环视四周,从左到右一一看了一遍,行至某处时突然,脚下声音变空。周锦惜闻声赶来,两人对视一眼,沈淮书用右脚轻轻踏了两下,却发现里面确实是空的。
“你可记得父皇母后的那艘也有一处空隙?”周锦惜问道。
沈淮书道:“没有,不止我们没有,图样上也不曾有。”
周锦惜气道:“大理寺那帮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大的一处改动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问了多少遍都说是没有任何问题!”
沈淮书虽也这么想,但总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侧耳去听下面的动静。
“怎么样?”周锦惜问道。
沈淮书看了周锦惜一眼,用力将那处地方用力向下一按,只见原本与船板没有任何缝隙的地板突然凹陷下去一块,接着木板开始缓慢移动直至完全收进木板以下。
正当周锦惜感叹此机关的精妙绝伦,沈淮书已经俯身看下去。
“下面很大,但口却不大,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现在里面也只是空的。”沈淮书起身对周锦惜说道。
“空的?如果问题出在这里,该是没有人能短时间内将证据销毁,船一旦上岸,人多眼杂,应该没有办法做什么手脚吧。”周锦惜想了又想道。
“除非....”沈淮书沉声思考道。
“除非什么?”周锦惜急忙问道。
“除非不用销毁,自然会消失。”沈淮书与周锦惜目光相接,周锦惜可以看见沈淮书眼中的肯定。
会消失?为什么会消失?难道还真是鬼不成?
落入水中...水中...是湖!周锦惜猛然睁开双眼,沈淮书看着周锦惜神色不佳,问道:“怎么了。”
“是水,楚庭地处沿海,乃是温嫔从小长大的地方,温嫔理应精通水性并且对于船只构造也了然于心。既然选择了用沉船淹死的办法,就证明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办法,你也说了,船有三层,她要在夹层里藏东西,必定要藏一个进了水便会消失的东西。”周锦惜分析道。
“是冰。”沈淮书点点头,明白了周锦惜的意思道。
“对,就是冰,至于....为何没有使人挣扎,恐怕就要靠她自己说与我们听了。”周锦惜意味深长道。
这次随宫里来江宁,不是自己第一次来。温嫔将香插进香炉里,对着铜像拜了三拜。此时已经入夜,殿中只有几盏灯火,仅仅足够照亮自己周围和上方供奉的神像。
温嫔郑重的对着铜像扣了一首道:“观音菩萨在上,愿保佑信女,信女知已犯下大错,愿意以往后余生赎罪。但此事本宫问心无愧。俞妃蛮横不讲理,为了一时口舌之快逼死舍弟,此举便是逼死了我们温家最后一条生路。只是信女也知,人命当前,罪无可赦。”
温嫔话音刚落,宫女徐徐走来毕恭毕敬的禀告道:“娘娘,储君殿下和沈将军求见。”
温嫔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对着神像虔诚的扣了一首,随后起身道:“好。”
宫女连忙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