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交代?” 昭昭回头,对她展眉莞尔:“就说玩得累了,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月见忍不住笑出来:“姑娘句话用了不下十次。老爷早就不信了。” 昭昭也笑:“下回。下回得空的时候,一定编出个好的。” 她说着,便回过头去,就着花梯攀上墙头,往巷的方向张望。 天水巷里晨雾已散,马蹄踏过青石路面的音脆硬,犹如击玉。 乌鬃马上的少玄色骑装,墨发半束,眉眼清冷,犹带着冬日里未散的寒。 他在红墙下勒马,仰首对上她的视线。 此刻远处的滴水更漏迢迢响起。 卯时刻。 红墙外的少极为守时,一刻也不曾来迟。 昭昭眉眼弯弯。 她从花梯上走到墙上的青瓦间,对他挥了挥:“就下来,你可要接着呀。” 谢渊剑眉微皱,还未启唇,便见墙头的少女拢着红裙,挽着披帛,就般轻巧地从红墙上跃下。 春风里她的裙裾摇曳,发间带着的步摇琅琅,似一朵海棠从枝头坠落。 谢渊眉心紧蹙,下意识地踏马起身,将落下的少女接住,反摁在宽阔的马鞍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微冷:“跳墙样的事,有瘾?” 昭昭却来不及解释。 她轻车熟路地从马鞍上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探去拿悬在旁侧的马鞭:“快跑。” 指尖才摸到银鞭便匆忙执起,便急急忙忙地往骏马身上一落:“不然会可就来不及了。” 骏马吃疼,扬蹄往前飞奔。 谢渊单控住马缰,在急促的马蹄里问她:“有在追你?” 昭昭轻眨了眨眼,如实回答:“现在还有。但是,很快便有了。” 谢渊简短地问:“想去哪?” 昭昭将马鞭递给他:“哪里都可以,越偏僻越好。” 谢渊应,再多问。 马蹄踏地的音疾如落雨,载着两往偏僻的巷中绝尘去。 * 宣平将军府前院内。 霍霆疾步返,不侍女前来应门,便立即抬,推开眼前的槅扇。 室内窗明几净。 一道山水绣屏前,近身伺候的侍女们垂首立,神情微有忐忑。 霍霆问离他近的一:“紫檀,夫呢?” 名唤紫檀的侍女福了福身,往屏风后为他引路:“夫在窗畔您。” 霍霆紧步绕过屏风,甫一抬首,却见顾清晓好端端地坐在临窗的长案后。 衣饰整齐,云鬓鸦青。清丽的眉眼间盛着笑意,全然有半点不适之态。 更要紧的是,她的面前还整整齐齐地摆着两碗冰镇好的绿豆汤。 霍霆当即觉出受骗。 他转身要走,却顾清晓轻轻唤住:“扭头就走,是在与置吗?” “有。” 霍霆不得不转过身来,在她的长案对侧坐落,将近身伺候的侍女都遣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至槅扇合拢,他方皱眉道:“昭昭丫头,是不是提前来找过你,软磨硬泡地非要你帮她脱身?” 他都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幼的时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