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早就不信了。” 昭昭秀眉微弯,还想再说什。 却不想方步下游廊,一抬眼,便看见自家阿爹正威风凛凛地守在垂花门前。 身着战甲,提银枪,俨然是要上战场的做派。 昭昭惊讶出:“阿爹?” 她低头,看向阿爹里寒光泠泠的银枪,有云里雾里:“阿爹是要去上值,还是去京城外剿匪?” 霍霆向她走来,面色冷肃道:“今日告假。就在府中陪你。” 昭昭轻愣。 她匆忙摇头拒绝,神色愈发乖巧:“阿爹还是去上值吧。有月见与竹瓷陪便好。” “北面的战事初平,近来无事。”霍霆阔步走到她身前,盯着她欲闪躲的眼睛:“怎,是有什不能知道的事?” “有。”昭昭连忙否认。 自家阿爹的脾她是知道的,在件事上可谓是绝无商量的余地。 她悄悄看了眼远处放着的更漏。 眼见着上面的漏刻又往辰时的方向走了一截,唯有先退求其次道:“那阿爹在里守着,女儿和月见她们去后院里打秋千。” 霍霆道:“只要不出府门,其余随你。” 昭昭略想了想,还是先带着月见走到后院里,如常站到桐木制的秋千凳上。 月见站在她身后,替她将秋千高高推起。 院里春深,繁花满枝。 少女站在秋千上,红裙摇曳,杏眸弯弯。 若是不去看那位冷脸站在垂花门外,擦拭银枪的将军的话,倒也算是和乐融融。 但随着远处的更漏一滴连着一滴落下,离约好的时辰愈来愈近。自家爹爹丝毫有要走的意思。里的银枪倒是擦得雪亮,都能照见秋千上的影。 昭昭也不免有着急。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谎称自己身子不适,诓骗阿爹替她去寻郎中的时候,游廊上有足音匆促来。 昭昭收,在摇晃的秋千上偏过视线,看见母亲身边的侍女流墨匆匆走到廊下,对着院墙前的霍霆福身:“将军,夫令奴婢请您过去。” “?”霍霆停下擦拭银枪的动作,瞥了眼秋千上的昭昭,又皱眉询问:“有什要紧事?” “夫有明说。”流墨低头,小心翼翼道:“只是奴婢瞧夫一直摁着眉心,恐怕是早间起得猛了,如今觉得头疼……” 话音未落,霍霆立时起身。 “去看看!” 他搁下里的银枪,头也不回地疾步往前院里走。 昭昭也赶紧从秋千上下来。 她轻轻脚地走到垂花门边,在一架盛开的紫藤后踮足往游廊的方向看。 直到看见自家阿爹的背影消失在游廊转角,才松了。 她也不耽搁,就般提着红裙,步并作两步走到院墙边,握着地上的花梯,对月见悄:“月见,快过来搭把。” 月见赶紧应。 她与昭昭一同将花梯扶起,架在墙上,却还是有放心不下:“姑娘,夫那里——” 昭昭将臂弯间的披帛多绕了两圈,以防冷不丁踩上,又提裙就着花梯往上走,眉眼里语里都藏着促狭的笑:“月见,你也不想想,母亲什时候有过头疾?” 月见愣了一愣,稍顷也蓦地明白过来。 她双扶着花梯,仰头看着快要攀到墙头的少女:“那要是老爷回来了。找不到您,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