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流年,流年,流年,你...,边喊着边疾步追在他身后。 流年忙捂住耳朵,夺门而逃。等出了门,才发觉肚子里空空地,又不敢回去。 忽得想起昨天青梅树之约,于是准备先去找石柏了。 流年顺着记忆,往落花镇的后山走去,湛蓝的天空,晴空万里,沿途的树木稀稀疏疏,叶子大多掉了,留下光秃秃的枝头。 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路过了之前做的记号,流年心想,应该快到石屋了。 此时肚子饿的狠,光咽口水,又走了几步,看到一丛丛低矮的野草莓树,于是就上前去,那小小的红色果实,摘起来费劲,还垫不了肚子。 流年摘了七八颗,就有些气恼着从其中跑出来了。继续向着石屋出发。 果然,流年又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看到了那棵老青梅树,它的枝叶已经落了很多在地上,树上的青梅几乎看不见了,而地上还躺着一颗颗受了委屈似的被迫离开家的青梅果们,这些果子已不复原先饱满的模样,表面或是伤痕累累,或是有些局部凹陷了。 流年大步上前,从地上的青梅中拾起了些,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就往嘴里送。 内心懊悔,自己不该昨天那么贪心,如今自己也只能吃这地上的果子,味道也不似昨日那般鲜美甘甜。 不一会儿,流年就吃不下青梅了。光吃青梅,吃得他嘴里都甜腻了,实在是吃不动。 他将地上剩下的青梅,都堆起来,没想到,还能堆出个小坡,堆好后,他就前往石屋。 还没走的石屋,流年就喊起了:石柏,我来了。 等他走近石屋,发现木门仍是静静地关着,他敲了敲门,门咯吱一下就开了,里面没有落锁。 流年,没有进去,他在门口犹豫地再次呼喊着石柏的名字,可是屋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回应他,这偌大的山野,除去虫鱼鸟兽的声音,就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了。 流年探头往半掩的木门里面瞅,屋内不算漆黑,勉强可以看清,简少的家具,干净整齐却没有人。 流年心中疑惑,石柏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中,手上却轻轻拉上门,转身就要在门口等待。 一回头就看见近在迟尺的石柏,流年心中震惊,这人走路跟幽灵一样,没有声音呢。 你小子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做什么?石柏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流年挠了挠头尬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不在家。 好,进去吧,石柏在身后推着流年,两人就进去了。 石屋只有一扇窗,正对着青梅树的方向,走进去,流年微闭了眼,屋内的视线要暗一些。 石柏领着流年,将他安排在一条长凳上坐着,自己则是坐在了床上,此刻流年的眼睛也适应的周围的光线。 他发现屋内的布置都是按照一人份安排,石柏的床也是几大块石板堆起来,上面铺了些稻草和布料。 流年坐的长凳靠近桌子,流年一眼就看桌子上摆着一盘窝窝头,不免咽了一下口水。 青梅虽甜,不顶饱,此刻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 石柏瞧了一眼流年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窝窝头往流年手中递,小子,早上不吃饭可不行,来,吃点先,石柏道。 流年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埋头接过来窝窝头,腼腆地吃起来。这时间,一分一秒对流年来说都变慢下来了。 他感觉脸上火热热,窝窝头下肚,胃里缓过来了。他也觉得身体舒畅了不少,路上的疲惫也消失了大半。 很快一个窝窝头就吃完了,石柏将整盘的窝窝头端在流年面前,示意他继续吃,吃饱为止。 流年吃了一个窝窝头就停止了,我吃好了,不用在劝,石柏也就没有再劝。 流年继续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让老青梅树好起来。 石柏没有拒绝,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想要我帮你,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还没等石柏回答,流年已经答应道:好的呀,流年面露喜色问道:什么事?他一开始是害怕石柏拒绝,没想到这事有戏。 石柏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愣头青,继续说道:你要当我的徒弟,我就教你让老青梅树恢复的办法,来年还能如今年一般结满硕果。 徒~弟?流年疑惑拉长音重复了一遍,石柏不厌其烦回答道:是的。 我?流年指了指自己,再次看向石柏,石柏点了点头。 流年不敢相信道:你不是开玩笑吧。石柏严肃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