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为什么是我呀?流年继续追问。石柏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又过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流年耳边。 在我需要一个徒弟的时间,而你正好出现了。这句话打破了流年心中的对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想着自己莫不是天纵奇才,被石柏发现这才执意要将自己收为徒弟。 他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但是自己既然有求于人,那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他扑通跪在了石柏的面前,喊着: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就给石柏磕了三次响亮的头 石柏眯着眼,脸上看不出情绪,待流年磕完头才扶起流年,对他说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师父,你就是我徒弟了。 流年点了点头,热络上前挽起了衣袖尊敬道:师父,有什么事情吩咐? 石柏眉头一挑,眼中含笑,倒是铁汉也添了一分柔情,他转身拿起了个竹筐给流年道:你将那些落下的青梅装进去,然后去找个有水的地方洗干净,再回来。 流年不假思索地接过竹筐,如接受了一个了不起的任务,开心道:好嘞,说完背上竹筐,就走出了石屋,奔向了青梅树。 流年很快就将地上的青梅装满了竹筐,只是流年对这边地形不熟,也不知道水源在哪里。 流年想着要不回去问石柏,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考验,于是就打定主意,自己去找。 背着沉沉的竹筐找了半个时辰,在附近东晃西晃也没见到一个水源,流年想起,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流水,他猜测水源应该在山顶,于是向山顶进发。 石柏这边正在整理仪容,他用一个薄薄的刀片并不熟练地剃去脸上的胡须,那些胡子浓密而坚韧,看起来很久没梳理,杂乱无章地缠绕着,像极了绿地发黑水草。 用了些时间,石柏耐心将脸上的胡子刮了一边,这些负隅抵抗的胡茬还是在他脸上留下来了。 走出门,石柏往远处瞧了瞧,没有一个人影,他绕到石屋后面走了几步,在杂草丛中拨拉了一下,这里有个古井,他打开井盖,从井中打上了一桶水,井水很冰冷,他直接捧着桶中的水泼在自己的脸上,那些还残留在脸上断了的胡子,随着水流也冲洗干净。 洗完脸,石柏顶着湿漉漉的脸,拿起水桶,往回走,走过了石屋,走到了青梅树旁,他将还剩下的水洒到树下,干涸的土地,瞬间就吞掉了这些水分,石柏拎着水桶回到石屋,放下水桶,就绕着石屋开始快跑起了。 跑了约莫半小时,他连气息平稳,连口大气都没喘,之后他拉伸起了自己的身体。 在之后他开始练拳了,招式奇特,与其他功夫截然不同。 当流年气喘吁吁回来,大老远就看到石柏在石屋前比划些奇怪的招式。 稍微走近了些,才发现石柏的每一拳都带风,静下心还能听到拳头撞击空气产生的回响。流年惊住了,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柏练拳的背影。 石柏专注着挥舞着那碗口大的拳头,也没注意到流年回来了。 待石柏慢慢地收回拳头,看似要结束了,流年才轻手轻脚地凑上前,待石柏转身回头,流年一时看愣了,石柏有些不一样了,此刻的石柏,除去厚重的胡须,面部显得更为瘦削精致了,他的眉毛浓密而上扬,一双瑞凤眼,眼皮是半耷拉下来,只露出三分之一的乌瞳仁,看似眼里含笑,一眼看去却没有丝毫对生活的热爱,只有挥拳的时候,仿佛有光亮从中闪现。 除却那一身腱子肉,他的面容更像是奶油小生,皮肤还格外的透亮白皙,一点也看不出是常年在山野暴晒的样子。 之前他穿着长袖,如今上身只穿了个背心,额头密布一层细密的汗珠,此刻脸颊也滑落了一连串的汗水滴。 流年惊讶着合不上嘴,看着是同一人,剃完胡子又完全不像了,之前的大汉,现在竟是看着没比自己大几岁的模样。 心中满是疑惑,流年狐疑盯着石柏,石柏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了石屋,现在已经过了正午,屋里的光线还算充足。 石柏来到屋内,脱下湿透的背心,从长凳上拿起挂着的外杉穿上。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却忘记拿杯子,流年也跟进来,他眼疾手快,看到身旁的木柜子的面板上有个白瓷杯,赶忙拿了杯子递给石柏,自己也顺势坐下来。 石柏倒了半杯水,慢慢抿着,一点也不像口渴的人,流年终是忍不住不开口,嘴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