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无数兵将从暗道冲入殿内,群魔逃无可逃,配合上今夜酒中的伏魔散,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杀。”
记忆里清艳无双的人眼神冰冷、满身杀欲,苏倾河被他禁锢在怀中,闭眼不敢看殿内乱杀,却无法阻止血腥味直冲肺腑,听着耳畔比剑锋还要冷厉的声音,身子不住打颤。
飘曳的黑帘沾了血污,笔直垂落下来,为暗夜画上血腥又残忍的句号。
这场晚宴,本就是个鸿门宴。除了误入此间的神族少女,再无一人生还。
不知过了多久,动乱终于消歇,晏闻遐松开她:“还不想走?”
持生杀之剑,执威权之柄,无论身在何方,离渊晏五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凛然气魄。
苏倾河心底发怵,态度依旧坚定:“你在哪我就在哪。”
修炼炎离赤火心诀的人,身上不该这么冷的。她一走,他又寻死怎么办?
晏闻遐将满是鲜血的剑锋收入鞘中,眼神反而更暗了:“异己已除,我若拿你祭九重泉阵,控驭群魔,年关之前便可夺回天下。”
“少吓唬人!你才舍不得我!”
黑焰缠上腰肢,晏闻遐把她拉至身前,眸色染上同衣衫一样的猩红:“你可知,稚子抱金过市是什么下场?”
“我会注意保护自己的!”
她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被他袖底弹出的玉棋点中麻穴,似断线木偶般瘫软下来。
晏闻遐打横抱起她,故意轻薄地掂了掂:“这便是你自保的本事?”
“……混蛋!”
他大步流星朝外走,苏倾河生怕被直接甩回玉京,不管不顾急吼出声:“晏老五,你对我一见钟情加日久生情,偷偷看我练剑,还在归鹤楼亲过我,刚才又都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宁肯和心魔卿卿我我也不想负责吗?”
此话出口,气压骤低。
晏闻遐顿住脚步,良久,瘆人一笑:“要我负责?好啊。”
*
直到锁神链套上双腕,苏倾河都还是懵的。
这条锁链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锁环用轻金打造,戴着不觉沉重,更不会留下伤痕。锁链则是玄铁铸就,怕是连仙剑都未必能够斩断,可随意收缩或延长。
神力被封,包括易容在内的法术全部失效。苏倾河没过多久便放弃了解锁,百无聊赖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片一览无余的空旷平地,魔气似是已被故意屏退,只留下隐约一点混沌痕迹,四面八方都是严严实实的结界,隔绝出约有一间内室大小的区域,外人无法进入,里面的人更不知如何出去。
苏倾河简直怀疑,某人早就计划好了要怎么关她小黑屋。
“晏闻遐,你放我出去!”
她不知,魔君以设宴为由聚集魔域首领,将其趁醉一网打尽,魔域早陷入一片血雨腥风,此地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无论她如何造作,晏闻遐再也没出现,只派落芷定时来送些灵玉和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但苏倾河知道,夜深人静时他会来加固结界,再远远看她片刻,她一有动静,便再不出现了。
她不说走,他就永远不来,在这微妙的拉扯中,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魔域没有灵气,不适合神躯久留,苏倾河故意硬撑着不用灵玉,很快便感到疲乏,一不留神便昏沉沉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已身在熟悉的怀抱之中。
无力的虚乏感,凉薄的心上人,苏倾河一时迷蒙,恍惚出口:“司马宴……”
搂着她渡灵力的男人倏然冷脸。
晏闻遐嘲道:“神女的故人可真是不少。”
那人是谁?是她在轮回中的心属之人吗?
听到手链叮当碰撞声,苏倾河清醒过来,急忙道:“你听错了!我唤的就是你!”
缓缓流入的灵力瞬间变成直灌而来的洪流:“这几日姜钤不眠不休遍天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