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神女失踪的消息传出,宵小之辈即刻便会盯上紫极峰,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他的灵力太过霸道,苏倾河眉心直打皱,仍然倔强道:“我说了,要走一起走。你再赶我,我回去就直接领着仙门冲到魔域来!”
她顿了顿,忽而狡黠笑道:“但你要是不赶我,不凶我,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司马宴是谁。”
晏闻遐额角青筋一突,丢开她,咬牙切齿道:“本座不想知道。”
苏倾河反扯住他的衣袖:“不知道你会后悔的!”
晏闻遐冷笑出声,问:“知道这是哪儿吗?”
苏倾河没好气白他一眼:“本神女也不想知道。”
“九重泉阵。”
趾高气扬的小姑娘骤然萎靡。
魑魅呓语,白骨成堆,神族的少女的血肉更是滋养魔阵的上好养料。
想到溯冥剑剜出魔骨,散魂重聚的痛苦,苏倾河慌了神,猛地扑在他身上:“你放我出去!”
“肯走了?”
“一起走!”
对峙持续,晏闻遐甩不开她,见她抖成这样还同他倔,有些气急败坏问:“跟着我做什么?”
苏倾河一喜:“你答应了?”
“先说再议。”
苏倾河转了转眼睛,同他商量道:“你把锁神链解开,我试试替你驱魔好吗?”
少女四肢纤瘦,语声甜软,莲瓣似的脸在碎发遮掩下,愈发显得清丽动人。
晏闻遐抬手解开她散乱的发髻,任凭三千霜丝在指间倾泻:“知道怎么驱吗?”
师尊教诲他守心克欲,敬奉仙神。可当做了第一个有关她的梦起,他若再不愿承认这份妄念,便是枉活了三百年。
苏倾河只当他听进去,认真道:“你先念几遍清心咒,看有没有效果。”
晏闻遐闲闲扯过锁链:“怎么念?”
苏倾河捉起他的手结印:“你试试念:‘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1]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身为妄图染指神明的邪神后裔,他素来对她敬而远之。只因情澜一起,便如狂浪掀潮,再也压不下去了。
但眼下,她不再是玉京尊主,而是他的笼中雀。她孤身前来,既无亲信又无法术,若他有意隐瞒,绝不可能有人能找到此地。
要了她,又如何?
魔念萦绕心头,晏闻遐不自主擒过那双玉凉的手,一把将人按倒在身下:“我压制不住。”
红瞳艳冶,苏倾河终于反应过来不妙,挣扎着道:“你先别急,清心咒不行的话,也有其他办法的。”
“琉璃,”晏闻遐吻上她眉心莲华,嗓音喑哑带颤,“我给过你机会。”
他的魔就在眼前。
把她藏起来,从今往后,只做他一人的神明。
魔域深处隔绝天雷,九重泉阵不断被怨气侵蚀,更有魔骨辅助,苏倾河这才意识到,她把自己置于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
神力被封,没有办法联系外界,她的安危全凭他一念。他这几日本就杀红了眼,若是真的因爱生恨想做点什么,她可就玩脱了。
“晏老五你疯……”
尾音被一个蛮不讲理的吻尽数掠去,风驰草靡,粗暴厮杀,天雷远隔在结界之外,只有舌尖的酸麻分外清晰。
在这档子事上,她从来没被强迫过。
交战间,腕上锁环骤然收束,双手被牢牢并拢在身后。苏倾河又羞又怕,先是想蹬他,但一连好几下都被按住,再想咬他,却反被他占尽了嘴上便宜。
裂帛之声响起,缠在腰上的彩带不知怎么就绑上了胳膊,绣鞋也莫名其妙丢了一只。
外衫溜下半边,苏倾河彻底顶不住了:“我走我走,晏闻遐你放开我!”
晏闻遐似乎对她的惊怖颇为满意,